原本以为的小儿女情长之事的背后竟有可能是陛下的试探和博弈?可……不得不说,这确实像陛下会做出来的事情。
陛下于女色之上不甚看重,拿一个女子来试探之事,他确实做得出来。
“其实这猜测也极好证实。”季崇言说道,“我听最擅保胎的张太医说过,新入宫的后妃们为了及早怀上龙嗣,常期望自己在最适宜有孕的那几日侍寝……”
说起这些妇人事,季崇言神情平静,似是不觉有什么不对。
倒是安国公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长孙于什么事情上似乎懂的都挺多的嘛!
“杨仙芝入宫之后因着后宫妃嫔对她的排挤,杨衍如今又不在长安城,虽容色冠绝后宫,却并不得宠,不过侍寝的机会却是不少,入宫为止已有三次,安排的日子也都在那几日之内。”季崇言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当然,三次还太少,或许是巧合,且要看看再说。”
这件事的验证需要时间。
安国公“嗯”了一声,没有再在杨仙芝的事情上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开口问季崇言:“这些事,于你和姜四小姐的亲事又有什么关系?”
姜四小姐眼下虽然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可细究其五官相貌,与杨仙芝也好,与江小姐也罢都是有差别的。
如此,当对不上画上的人的。
既如此,长孙为什么要在陛下面前这么说?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不解
季崇言没有立刻回答安国公的问题,只是顿了顿,道:“祖父,我早在去岁年中回长安时就同陛下提过姜四小姐了。”
这一点安国公当然知道,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陛下比他这个做祖父的早那么多时间知晓姜四小姐的存在呢!
“陛下派人查过姜四小姐。”季崇言说道,声音有些发冷。
安国公看了他一眼,道:“若是陛下关心于你,查一查自也不算奇怪。”
查一查姜四小姐,甚至得到姜四小姐的画像不奇怪,甚至都可将之归于“关心”二字之上。
这一点季崇言当然知晓。
“可……若是他特意遣画像高手复原过姜四小姐清减下来的相貌呢?”季崇言道。
安国公听的一怔。
季崇言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安国公手中那副画像之上,将另一幅画放在了那幅画旁。
画中的女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虽然画这幅画的人同样不是什么丹青妙手的画作大家,可比起安国公手中那幅画的画技却是娴熟了不少。
比起大太监全海的生疏毫无侧重,第二幅画作的侧重不在作画的意境,而更在写实。这样的画作似乎目的并不为其美,更是为了……
“复原。”季崇言说道,“这幅画是大理寺画师周陵于去岁十月受皇命所作。”
大理寺那位画师周陵虽是个画师,可于画坛之上却是籍籍无名。原因无他,他的画作毫无美感与意境,而更似是古板严苛的还原。
便是因为这样的特点,使得画师周陵初来长安时流落街头,靠为行人百姓作肖像画作为生。
可即便是为行人百姓作肖像画作,画师周陵也不受人欢迎。原因无他:太过写实了。
行人百姓嫌他画出来的自己太过丑陋,同旁的画师作的画混不似一个人似的,说他刻意丑化自己,不肯付给银两。周陵却道那行人百姓就是长的那副丑陋模样,要行人百姓多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学会接受现实,莫要活在虚无缥缈的吹捧之中自欺欺人。
这一番话显然是“缺少毒打”了,为此周陵暗地里被人套麻袋打闷棍的事自然不在少数。
不过好在,挨了无数毒打和闷棍之后,周陵被纪峰相中,入了大理寺。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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