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的再说就没意思了,要说就该说不知道的事。王散眸色暗了暗,笑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浩然大热的天跑去白帝不小心落了水,染了风寒特意写信回长安发了不少牢骚呢!”
庄浩然、发牢骚、白帝城。只这三个词就足够让季崇言抓住王散话里的意思了。
杨衍当是以把柄相要挟庄浩然为他做事,做的事同白帝城之事有关。
心中念头闪过,季崇言看了眼眯眼笑的眼不见眼的王散,澹澹的应了一声。
朝堂之上修炼成精的狐狸可不少见,杨衍是,王散也是。
王散见他应声,便也不再多说,见好就收,又客套了两句便带着人去一旁商议政事了。
待王散走后,安国公看向季崇言,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到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
能站在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人精?似今日王散这样略略一提,见好就收便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是虽然不能说,可想到长孙同他说的事,再想到王散所言,安国公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不到躲了一辈子,临到这个时候了,有些事却是躲都躲不过的了。
“祖父,无事!”似是察觉到了安国公的不安,季崇言安抚了一声安国公。
安国公看了他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这等事哪个能放心的?只是面上对上长孙的安抚还是点了点头。
季崇言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同安国公看着昏黑的天色下连绵的雨线出神。
这么多大人被大雨滞留在金銮殿,宫人自然不能不管。
大太监将陛下送回御书房之后,便命人备好了出宫所用的雨伞,又备了茶水点心,供大人们等雨所用,而后又打发人跑了一趟钦天监。
小宫人腿脚快,很快便自钦天监回来了,对一众等候的大人们说道:“钦天监的说了,这场雨大抵要下两个时辰的样子,诸位大人要多等等了,御膳房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大人可以在宫中用完午食再走。”
看着撑伞跑了一趟来回的宫人浑身上下都在滴水的样子,一众朝臣们不由苦笑了一声,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有强撑着要回去。
这么大的雨,可不是一把伞解决的了的事了。既然天要留人,那便留吧!
殿内早备好了话本、棋盘等解闷之物。
季崇言同安国公寻了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了下来,拿了黑白棋子开始对弈。
虽说两人已刻意寻了角落,可身份摆在这里,自有不少人过来围观这对祖孙对弈的。
安国公的棋艺不算顶好,却也不差。对面的季世子棋艺如何众人不曾见过。不过看棋盘上黑白棋子咬的极紧,想来同安国公差不多。
好看的棋局不是高手对低手这等单方面的“虐杀局”,而是旗鼓相当的对弈。
待到一局终了,安国公以两子的微弱优势胜出。
赢了长孙的安国赢下首局,得意看向四周,指向其中一个方才指点了他几句的文官,道:“下一局,梁大人你来!”
被点到名的梁大人颇有些受宠若惊,眼角的余光瞥到安国公对面的季崇言,却见季崇言顺势起身,道:“茶水喝多了,我去去便回。”
众人闻言哄笑:季世子长的再怎么神仙中人也不是真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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