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而言,总是一件丢面的事。
不过……叫他丢面的既是陛下,那还是忍了吧!
几个不知是沉不住气还是着实闲的无聊的官员却是围着纪峰开始“抽丝剥茧”了起来。
“纪兄,兴许有什么你未发现的事情呢!你不妨再回忆一番你在御书房外看到了什么古怪之处!”有官员说道。
纪峰摊手作无奈状:“没有啊!”
“或许是陛下考验于你,你没发现呢?“又有官员跃跃欲试,”譬方说想考验一番你的记忆和本事,从这里走到御书房要几步,你却没说出来才被陛下遣回来的?”
纪峰:“……陛下有那么闲?”
对着面前一片混乱的质问,王散等几个老臣却是突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了起来。
或许……还真是宫人们请错人了。
季崇言看了眼被众人围着质问的纪峰,默默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一粒墨黑的棋子混入棋盒之中,很快便被无数棋子所覆盖。
御书房内。
太子跪在一片狼藉之中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前方不远处的父皇。
父皇没有说话。
从打开侧门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说话。
没有震怒雷霆、没有打骂、没有让人将他拖下去关起来……什么都没有。
可大抵是人对于风雨将来之前的本能,他觉得此时的父皇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之感。
父皇站在那里,面色肃然、目光锐利的看向御书房中的一片狼藉。
前一刻还睡着的父皇,此时已然醒了。
瑟瑟发抖的太子看了看左边,左边是被那乡下东西砸晕的老神医,老神医身上划拉出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脸色苍白,若不是那胸前还有的起伏,都要让人怀疑老神医是不是不好了。
人还活着,说要杀了老神医的乡下东西不知怎的,自己也被人砸晕了。
他看向右手边的乡下东西,他额头上的伤口可怕的有些惊人,可……人还活着。
想到人还活着,太子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无比微妙的惋惜之感:要是……要是砸死他了,就好了。
那他又会是父皇的独子了。
眼下,也不知道乡下东西的计策有没有成,父皇的毒有没有解。
太子心中忐忑惶惶,便在此时,听得上首的父皇开口了:“赵煜,今日之事,你要如何解释?”
父皇站在那里,对着周围一切看了快半个时辰,直到此时才开口问了起来。
解释?他当然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赵还那乡下东西做的。
太子开口,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乡……二弟道德懿太后生辰将近,同儿臣说想商议此事,看此事如何大办,儿臣才同二弟一道来寻了父皇。后来……后来二弟自己……”
话还未说完便被上首的天子打断了。
“赵煜,你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知晓,你二弟自己来了这里,砸伤了宴老神医,偷盗了朕的东西?”
果真是父皇,他想说什么,都瞒不过父皇的耳目。
太子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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