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她需要向季崇言证实。
送走了周方之后,姜韶颜转身便出了药铺,转去了不远处的宅子。
进去的时候,钟会也在。
“姜四小姐来啦!”坐在担架上的钟会朝姜韶颜抬手打了个招呼,见女孩子径自走过来,也不在意,继续同季崇言说了下去。
“这些时日,我将这长安城衙门的大牢都快塞满了,人人都在骂我,还给我取了个绰号,叫做‘抄家灭族的钟阎王’,”钟会说到这里,忍不住抚掌而笑,“我喜欢这个绰号!”
季崇言的目光落到了走进来的女孩子身上,直到女孩子走到他身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才收回了目光,转而对钟会道:“看看如今长安大街的清冷,便知钟大人这抓人抓的委实干净了。”
“还没有抓完,长安城的刑部衙门大牢还有位子,我还能继续抓!”钟会笑着说了一句,转而毫不避讳的提及了殿前议事的内容,“前日,王凛遇刺的消息传到宫中,陛下愤而离朝,钦点了昌平侯前往代替王凛,”他道,“袭击王凛的那支人马疑似白帝旧部,并且对方还在王凛身上留下了一支羽箭,羽箭末端有个‘赵’字。”
物证确凿啊!
坐在蒲团上的季崇言听到这个消息,道:“赵家军已经收到这个消息了,原本对陛下勾结异族已有微词的赵家军,因着这一支羽箭,倒是暂且稳了下来。”
原先陛下勾结异族、残害同胞,引得民心动荡,于赵家军而言这是君王所行有差,是以有所意动。
可因着这支羽箭的出现,白帝旧部勾结前朝余孽,这已是赵家军所不赞同的了。
更麻烦的在于前朝余孽主动挑起了战事。在他们看来,主动挑起战事,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便是最大的罪人,白帝旧部此举无异于助纣为虐。
所以,王凛受伤之事于王凛本人而言兴许不是什么好事,可于陛下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叫原本有所异动的赵家军停了下来,转为观望。
就似给原本即将烧开的水上加了一瓢冷水,局势再次转为了表面的平和。
对面的钟会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忽地轻哂了一声,道:“我还当那群赵家军已经将世子当成了赵小将军一般,准备效忠了。却原来,世子并不能掌控赵家军啊!”
对钟会意有所指的轻哂,季崇言倒是不以为意:“我若是能掌控赵家军,陛下安能容我活到现在?”
这是一支无主的、会自行择主的兵马,不属于任何人。
“便是赵小将军当真活着,也不能完全掌控这一支兵马。”季崇言说道,“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这一支羽箭让他们觉得这件事做的不对,所以停了下来。
钟会“哦”了一声,对这支兵马的兴趣并不大,转而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这支兵马当真是那些白帝旧部?”钟会开口,问季崇言。
季崇言抬眼,看向钟会:“我身在长安,亦不知真假。”
这话……说了同没说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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