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曦本来一项项点头，听见最后一个词猛地抬头，隔了会儿问：“金娅真喜欢你？”
杨宙还没说话，陈桑先忍不住了，他拔高声音：“杨宙！”
杨宙和许时曦齐齐笑起来，陈桑简直想把这对狗男男踹下车。
去金娅真家有十来分钟车程，闹了这么一通，陈桑也不再开口，唇线绷得很紧。而许时曦靠在杨宙怀里，睡不够地闭上了眼睛。杨宙一手抓拉环，一手拢着许时曦的肩膀，指腹在凸起的肩骨上轻蹭。
到了目的地，许时曦迷迷糊糊睁开眼，跟着杨宙和陈桑下车。金娅真家小区也很高档，门禁还挺严，三人在一旁等了小半个小时，才缀在一个住户后边溜了进去。
出师不利，陈桑表情愈发严峻。他按照金娅真之前给他的住址找到楼栋，又被密码挡在门外。
杨宙问：“你问问娅真？”
陈桑摇头：“都说了她手机被没收。”
许时曦坐在花坛上晃腿，仔细听两人对话。
陈桑说：“要不，算了吧？”
杨宙愣了愣，随即道：“算了？陈桑，你不是喜欢她？到了她家楼下，说算了？你这就叫喜欢？”
陈桑有些恼，伸手推了杨宙一下：“你他妈别阴阳怪气的。”
杨宙稳稳站好：“我阐述事实。”
他顿了顿又说：“你不害臊吗？这些天金娅真该有多害怕多难过？你有更努力过吗？”
陈桑说：“你懂什么？你凭什么说我没努力过？她手机被没收，也不来学校，我来她家楼下坐一整天……连她的影子都看不见！”
“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高大的体育生忽然卸去全身力气，颓然捂住脸，“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她是不是睡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也总在想着要揍那个人渣一顿……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用，娅真家也做不到保护她，还在继续伤害她。”
杨宙平静道：“你不够努力，你没有想办法进楼，没有努力跟她见面，没有跟老师争取的决心……”
陈桑没让他说完，作势要给他一拳。
许时曦紧张了，“噌”地站起来，挡在杨宙面前。
这对新鲜出炉的情侣说话语气竟如出一辙，许时曦说：“你凶什么，谈恋爱本来就是需要很努力的事情。”
陈桑瞪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时曦说：“你知道她家几零几吗？”
金娅真确实没跟陈桑说得这么详细，他们俩暧昧很久，却始终卡在某个点上。许时曦看陈桑半天没回答，大概猜到他不知道，他看一眼杨宙，走到单元门那儿按下了101。
陈桑吓了一跳，忙扑过去想取消。可这个门禁系统跟他家小区不太一样，他手足无措乱按了一通，也于事无补。
接起来的是个语气寡淡的女声，劈头盖脸就是“你谁”，许时曦挤到陈桑前面，软着声音撒谎：“姐姐，你好，我是五楼502的表弟，他在路上有点事，刚才回单位了，拜托你帮我开一下门好不好？”
还真给他开了。杨宙走在最后面，半环住许时曦的腰，很低地说：“小骗子，你怎么求谁都这个语气？”
许时曦发现杨宙在挑明之后变得有点粘有点坏，他红着耳朵摇头，心里砰砰的，像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没做，又很喜欢这样的杨宙。
杨宙说：“你求求我。”
他们俩慢慢往里走，陈桑闷头向前，走了几级台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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