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怠。眼见今日反常,萧冉二话没说,便悄无声息的进了帅帐。
可他进去没一会儿功夫,就立刻出来了,面色还有些诡异。任凭旁人如何问,萧冉都拉着那副冷脸,不吭声。
等到每日朝会的小将们来找宗朔参事,却都被萧冉拦住了,并吩咐他们午时之后再报。
刑武神神秘秘的伸个大黑脸过来问,“嘿,哑巴,里边到底怎么回事!殿下怎么还不出来?”
萧冉沉默半天,张了张嘴,却只憋出两个字,“睡呢。”
“什么?”
就连白胡子的老医官,都站起来扯着萧冉问,“殿下入睡了?昨夜不是只点的一根香,不可能睡这么久啊。”
三人都深知宗朔的老毛病,燃香又有令人思维迟缓的副作用,宗朔轻易不用,即便用了,也效用不大,聊胜于无。
老头一听,即刻就要看看宗朔的状态,深怕是香燃多了,伤了他的身体。
两个武夫也不敢拦,毕竟这老头是先太子旧部,把君主从小伺候到大,谁知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宗朔就是他的命,看的很严密。但也幸亏他老人家,宗朔才能在当年的毒杀中捡回一条命,虽然有点失眠的后遗症,但好歹命保住了。
于是老头抬腿就往帐中走,刑武与萧冉面面相觑,最后也紧随其后。
只是还没等进到正屋,三人就听屋里“噗通”“诶呀”几声。随后他们那个平日仪态极正,严谨冷酷的殿下,此刻就衣衫不整的从正屋快步迈了出来。
眼前的将军颇为狼狈,披着松散的里衣,胸怀大敞,露出强健的体魄。且,左侧脖颈上,有着很明显的一道抓痕。三人再往下看,就见他下身有些,咳!男人嘛,早上都这样,只不过殿下憋的久了,可能有点严重……
几人迎面相遇,一时间有些尴尬。
而就在此刻,从正屋里又走出来一个睡的鬓发散乱,一脸红扑扑的俊俏少年,他边系衣服还边抱怨。
“哼!还不是你先动手的,我老老实实被你压了一宿,手腕现在还疼呢,你倒是先生气!不要脸!”
“……”
刑武吃惊之极!眼珠子瞪得铜铃一般大,伸手指着宗朔与阿曈说不出话,而后直接被不自在咳了一声的萧冉拖着胳膊带走,就连老头也只捋着胡子嘱咐了一句“要适度”,而后也挎着药箱走了。
宗朔本来深眠了一夜,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清晰适意,但却在这个鸡飞狗跳的早上,准确说,是中午,他下意识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阿曈抬眼偷偷瞄了一下宗朔颈间被他下意识挠出红痕,稍稍有些过意不去,又因为是偷偷找坠子被抓,心里也虚,便支支吾吾的低头道歉。
“我,那个,可不是故意的。”
原来,早上阿曈睡得正好,但却被身后的动静惊醒,被一跃而起的宗朔吓到了。可那人跃起的时候,还锁着他的手呢,阿曈的小辫也与宗朔的长发缠在一起,他猛的抽手起身,直扯着阿曈的小辫子,把阿曈也带到了地上。
但少年也不是寻常人,在野兽看来,睡眠是最脆弱的时候,所以被吵醒后也最戒备。阿曈身上还睡的正软的筋骨瞬间挺起,下意识回身摆臂伸爪。
宗朔心里有事,一时间没挡,等到了眼前,才侧身起势,最后,还是被刮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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