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曈觉得,自己总是有理的……
“我去河边喂狗,赶上大黄狗的第十二个老婆头一胎难产,没办法,当然是帮忙喽,生孩子很艰难的。”
他阿纳林水时以人身生狼种,艰难的很,自己又是早产。到了弟弟,又整整怀了两年,幸亏弟弟出生便是狼身,若跟他一样出生是个婴孩,那阿纳定然受不住。按他狼爹的话说,是先祖保佑。
因此,少年对大着肚子的母兽都格外小心些,遇到了,无论如何也要帮一帮。
他还怕宗朔不信,于是扒着门口喊黑风来给他佐证,这一嗓子,把外头山头遛弯的乌骓也喊过来了。
于是宗朔就见,一人一马一只犬,还按着大小个,整整齐齐的排在自己眼前。
少年一指犬王,“不信你问它!”
黑风吐着舌头,摇了摇尾巴,少年又转头对身旁的高大骏马说,“我说的对吧!”
乌骓梗着马脖子一跺脚,对!叔叔说的对!
将军觉得脑瓜子嗡嗡响,他闭上泛着红血丝的深沉眸子,抬手捏了捏鼻梁,伸手往偏室一指。
阿曈歪头,“唔?”
“进去,天亮之前,别让我看见你们仨。”
阿曈扭脸哼了一声,谁稀罕!于是掀开帘子,钻进屋里不出来了。
宗朔又看着眼前仿佛若无其事的两个“神兽”,啧了一声。
“还有你们俩!”
深夜,将军挣扎着在幽晦的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他喘着粗气,终于明白。
那倒转苍穹,涌动璀璨的星河,不是每夜,都能入得寒梦来的。
第十六章 来,打架!
次日一大早,小榻上的阿曈单脚骑在棉被卷上,伸手捂住耳朵,太吵啦!
因为今日是军中大比的日子,各营起的比往日早多了,天色没亮的时候,就都起来拉筋的拉筋,练武的练武,军中无数好男儿,只等这一天露脸了!
可是阿曈不用露脸,阿曈只想睡懒觉!
等被吵醒的少年打着哈欠,炸着小辫子出了偏屋,就见宗朔已经穿戴整齐,在换甲了。他平日在营中都是穿轻甲为主,今日,阿曈却见男人走到一副衣架旁,这衣架要比其他的都粗大,高度也是按照宗朔等身而制。
宗朔扯开了架子上的一层黑布,便露出里面的赤金硬铠,阿曈被光洁的护心镜晃了一下眼睛,他认得这副铠。那个魁伟的男人将这铠甲罩在身上后,阿曈恍惚间,便觉得,这时候眼前这个人,又是初见的那个将军了,挥手间,鲜血迸溅,生死决断。
硬铠难带,以免战甲在混战中被人一枪挑开,背后的锁子扣复杂的很,以往都有守门营卫过来恭敬的给系一系,如今有了阿曈,他们终于如同放下心中一块巨石般,把这项活脱了手。
宗朔带着半套的赤金飞云甲,等了半天,就见阿曈眼睛空空的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再想什么,一动没动。
“咳。”
少年没动。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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