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咬牙,心中暗道,贱命一条,权当报答月氏大人的知遇之恩了。
动刑的大汉正奋力的挥鞭抽打,只是不一会儿,木架子上的人就软了,大汉上前一看,就见犯人已经死了,嘴里吐着黑血,是服毒自尽。
于是,自今日起,乃蛮内起刀兵,齐格迅速杀灭左部大将及其残部,进而掌控部族中绝对的话语权。如此时间一拖,便快到秋季,他们按照以往的计划,要在冬季之前攻破昭城,好劫掠粮草来过冬。
但齐格再次往草原中派出大量探子,甚至还有仅剩的最后一位训鹰人后代,他年纪尚轻,终于在夏季的末尾熬鹰成功,能够随军了。
齐格总是心中不安,月氏,对草原来说,威慑力过于强大,他既要全力攻城,必要先灭了后顾之忧,以免腹背受敌!
所以,在草原的秋风乍起之时,齐格亲自带兵,朝草原进发,目的只有一个,杀月氏。
昭城的萧冉在烛火之下打开暗探的密信,原本殿下如今下落不明,此番齐格却兴师动众的举兵进草原。
这位明面上的骁骑营统领,暗地里宗朔多年经营起来的地网天罗的握线人,此刻有些举棋不定。
宗朔临行前是已经被身上的暗毒左右了性格的,他冷着面嘱咐萧冉,此行要是他三月不归,想必便是死在草原里了,那就按照他留下锦囊中的计划行事。如今去日已将近三月半,萧冉无奈打开锦囊,看着上边周密的计划与错综复杂的人物,将这个即便历经大战风雨的寡言男人也惊的一身冷汗。
只一个意思,起兵叛乱,逼宫报仇,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
可字里行间,又下意识将造反对于百姓的影响降到了最小,大军直取宫门,只灭皇权,不覆黎民。
但萧冉叹气,牵一发动全身,赫连家的皇帝死了,总有其他家的要来争。他萧冉是不想做皇帝的,自己还想着等事情完了,与阿云归隐田园呢。况且除了宗朔,各方强权怕是谁也不服。
所以谁来做皇帝?届时天下相争,诸方割据,谁还能保证不牵连百姓呢?他能想到的,殿下怕是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挣扎多年,如今已然行至绝路,才有此一说。
萧冉不敢擅专,他自觉,若是殿下完好归来,必要后悔。况且,如今齐格的举动又叫他生出一丝期望来,若不是为了殿下,齐格如何会在秋季这个收粮的关头舍弃攻打昭城,反而直奔草原呢?
黑夜中,萧冉在榻上辗转难眠,睡在里侧的阿云叹了口气,转过身,抱住了这个不安多日的人,他虽然不知什么天下局势,但却知晓自己男人的心情。
萧冉埋头在阿云温软的怀抱里,平静了半晌,他终于决断。
“我再等一等。”
阿云捋着怀中人的鬓发,默默的安抚他。
而此刻,宗朔一行人正从草原深处的东南部,飞速的往昭城的方向赶,他们已经耽搁了太久,务必要尽快回到中原。
只是草原本就宽阔无际,沿着走过的路程回来,也不能速达。反倒宗朔心中分析利弊,有了别的主意,他叫刑武先行一步,回到昭城与萧冉汇合,叫停萧冉手头上的谋划。而自己,则与忽儿扎合等人一同,在草原上寻找克烈新居的痕迹。
统一草原,需要强大的武力与威慑,且最好不使中原的军队势力介入,否则会更加混杂。
于是,众人踏上了往克烈旧居而去的路线,若是从那里出发,沿着半缺的地图想必更有把握找到诺海口中的科特沁。
阿曈正趴在小河边往水袋中灌水,他们沿着最近的路线疾行,一路上便少遇河流,赶在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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