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光着脊背蹲下给少年换鞋,在老首领眼里,这才像是个侍从的样嘛,于是满意的点点头。
却不料,下一刻,少年便也蹲下来,撅着嘴,“吧唧”,亲了一口“侍从”的唇,而后又殷勤的给人家擦起汗来。
老首领叹气,弯腰低低一拜,出去等了。阿曈莫名,“老头叹什么气?”
宗朔一笑,“可能是没人帮他穿鞋罢。”
阿曈知道宗朔在逗他,于是嗨呀一声,抬脚踹人,男人大手握着这只还没穿鞋的光裸嫩足,低头亲了一口,“咱们私下找诺海说这件事。”阿曈点头,他倒是无所谓的,东西找到就行。
阿曈穿好了衣服,宗朔便也将玄底金边的锦袍穿好,又将自己收拾极利落,更显露出他的英俊与威武不凡来,他知道少年爱看。
而等两人出了毡帐,就见老首领已经带着族人开始举行隆重的仪式,来迎接他们了。
他们将带着那些已经回归长生天的族人的意志,欢欣鼓舞的迎来神族与月氏,迎来克烈新的历史。
载歌载舞的人群里,老首领看着眼前那个在众多优秀的克烈大汉之中,依旧卓乎不群,威赫明仪,英俊不凡,一身王者气度的宗朔,心中暗暗感叹。
忽儿扎合说的不错,以后的草原,必定是月氏的天下,兴衰与否,就看此人了。
第七十九章 我在呢
克烈人豪迈勇猛, 也能歌善舞。
阿曈坐在宗朔身边,看着一个个魁梧的大汉拿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起劲的围着两人吹拉弹唱, 他觉得很新奇。击鼓的, 弹弦的,甚至还有吹树叶的, 那叶片只有大汉的手指长短, 如今小巧的被抵在嘴边,吹出的声音却很动听,那是原野中,风的响动。
琴弦一扯,是骏马的激昂嘶鸣,皮鼓一敲, 是万兽踢踏的足蹄。
烈酒斟满, 又被一口喝干, 就在这样充满澎湃生命力的乐鼓声中,宗朔有些恍然, 这里的所有, 都不同于他以往的认知, 与从小在王室中培养的准则。
这里没有标准既定的曲谱,也没有音调千人如一的歌姬,不必纹丝不动的跪坐, 遵循什么宴会礼仪,更不必要注意举杯的分寸, 想着每个敬酒之人的笑脸背后, 藏着什么样的心肠与计谋。
这里一切都是自然的, 狂放的, 野蛮的,充满的蓬勃的生命力,叫人欢畅又肆意。
他仿佛渐渐觉醒了身体中那份属于草原的血脉,宗朔稍稍放下心中的重担,也疏狂起来。阿曈坐在宗朔身边,看着男人来者不拒的喝酒模样,他也觉得开心起来,他知道宗朔此时是开心的,宗朔开心了,他也开心。
只是阿曈举着酒杯等了半天,满场扫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与他喝酒,阿曈气闷,心道怎么回事?在昭城的时候,每当喝酒的时节,大家都可喜欢同他一起了,怎么克烈人不与自己喝酒?
其实不是不想与阿曈喝,众人实在也是不敢,虽然少年看着和善又天真,但到底谁也不敢放肆。要问为什么,这可是神族啊!
喝酒是人间的事,或来或往,觥筹交错间也没那么多讲究,但与阿曈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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