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叫踏炎吧。”
宗朔话音一落,阿曈重重点头,啪啪鼓掌!
“好好好,不愧是大将军,真是好名字。”而后阿曈便转身,伸手勾着骏马的脖颈,弯腰去与人家说话。乌骓见阿曈够着艰难,无奈,只得默默的,又稍稍与这匹讨马厌的东西靠近了些。
“大红啊,太好了,你有名字了,以后你就叫踏炎了哦,大红!”
宗朔闻言,一时间有些沉默,不知道这匹骏马听没听懂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是看着互动良好的一人一马,便也无所谓,阿曈开心就好。
到了开阔的平原时,阿曈还跨到踏炎背上骑了一圈,虽然没有马鞍子,但少年更习惯这样,一人一马都没有束缚,舒服的很。
一行克烈兵马,越往乃蛮部的方向走,则越小心,甚至熟悉草原外部地形的忽儿扎合,已经在简陋的羊皮地图上,标记了屯兵所,那是一处山涧,因为地形险要,罕有人至。
但克烈与他们的马匹却不惧这样的险地,这是一群常年居住在山谷中,行在险要间的隐族,论起攀越艰险,躲避人的查探,草原上没有部落比克烈更熟稔了。
但说起来,追溯到源头,这是也隐藏在克烈人血脉中的天性,他们大多的能力都是为了战斗,这样的本领原本也是用于战斗的突袭。在一些零散的传说中,克烈甚至是一群能够隐身而行的天兵,他们神出鬼没,能够瞬间抵达敌人的所在,为神族执剑。
只是很久不打仗,这样的天性便用来采菊东篱下,悠然避敌军了……
克烈在山涧中驻扎,熟稔的分成小队,或巡逻或做饭,还有整治夜宿“床铺”的,有些克烈人手很巧,只在几块石头之间摆弄摆弄,就叫那处平地看起来好睡极了。
阿曈大为惊奇,跟着人家看了半天,被几个挺好看的高大男人笑着摸了摸脑袋,又捏了捏脸。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克烈众人渐渐将阿曈从神坛上好生生的“端”了下来。倒不是说不尊敬了,他们依旧敬仰狼神,并愿意为了这个最后的神族舍生忘死。但他们却不再把阿曈当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塑,而是把他“人”的部分,当做族中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来看的,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爱说爱笑的好孩子。
阿曈倒是没察觉这暗暗的改变,只是周围的人都自在了很多,很多的人和他说话,甚至还要“□□”他一番,搞得宗朔总要给他重新扎小辫,使得这男人梳头的手艺越发的好了,他裤兜子里的小木梳,已经早就转移到了宗朔的襟怀玉带中,要时不时就拿出来用。
宗朔倒是乐见于此,他知道这样阿曈更快乐,也更轻松,做“神”有什么好?故族的旧日早已冰封在如镜的寒山谷底,阿曈只是一个漏网的鱼,摆脱的神秘错杂的命运,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间游来游去罢了。
阿曈正和人家学着摆石床,便有别的大汉围上来给几个漂亮男人献殷勤。阿曈没有这个眼力劲儿,还在那笨戳戳的摆呢,就被宗朔挽着手带远了。
“啊?不摆啦,我还没学会,咱们晚上睡什么?”阿曈还想着给宗朔摆个既漂亮,又舒服的大石床呢!
宗朔揪了揪阿曈的小耳垂,“人家求偶,咱们行个方便。”
阿曈恍悟,“噢噢噢,那几个哥哥就是能生孩子的吗?”
宗朔点头,少年心里自己归纳了一番,远啦手巧的,就能孕育啊,只是想了想,脑子里瞬间蹦出来一个人,那就是什么活计都拿手,甚至脸带孩子都会的阿贺该!于是,就思维有些卡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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