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挪动一番绳线,又觉得不稳妥,干脆将东西直接收进了衣袍里头。
“我也没什么邪与凶的,岂不是辜负了你大师傅?干脆,回头把大师傅和我们家老祖宗放一块吧,老祖宗的山洞里可漂亮了,他俩一起聊个天不是挺好的!”
宗朔一顿,他早就想问了。在军营时,两人初见,阿曈便死后都要他还狼牙坠子,口口声声说什么,他的牙丢了倒是不打紧,但上边镶嵌的他家老祖宗的黄晶石可不能丢!
于是,此间事了,两人缓步离开这处众僧戒严的坐化场地,而阿曈则一路朝宗朔细细的描述。
“老祖宗在一处小瀑布下边的洞穴里,祖宗的骸骨比禅房还大!一根根狼骨头金灿灿的立在水池上,又有好多伴生的藤蔓,盘旋而上,晶石是阿塔敲下来的,我阿纳是敲不动,祖宗可结实了……”
伴随着少年的絮语,宗朔抬眼,看着茫茫群山,心中渐渐安定了。
溏淉篜里 他牵紧了阿曈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吃素斋。然后晚上去见一个人。”
“见谁?是和尚么。”
“不是和尚。”
是在天下为局的棋盘中,举足轻重的那一枚子。
因着圣僧圆寂的缘故,今日斋饭的场面颇为盛大,叫阿曈吃了个饱,若不是宗朔将他抗走了,他还能再吃半桶饭!
宗朔一路上帮着阿曈拍嗝,又有些无奈的掐他的脸,最近阿曈摸着是有些胖了,脸上丰润了不少,能水灵灵的掐起一把了。
“这的饭菜好吃,咱们大不了拿了做菜的方子,何必这么吃,今天撑得又睡不好觉了。”
少年但凡吃撑了,便要半夜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不睡觉,他是把持不住的。只是眼下是佛寺重地,大师傅又刚刚故去,两人要按照长辈祭礼,斋沐十日,而且,其中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能行房。
阿曈一想也是,等回了昭城,宗朔小厨房里什么都会做,那可是泰和楼的厨子!
正这样想着,两人顺着排列严整的僧房,渐渐走到了云中寺背山的一面,这里较阳坡来说,是潮湿上一些,石阶上处处可见大片的青苔,因为颇得自然的意趣,倒是没有僧人清理。
来那个人越往深处走,便越静谧,清风一过,阿曈当即停下脚步,弓下身躯,朝树冠之上龇牙做威胁状,眼见就要亮爪子冲上去。
宗朔微微搂住阿曈,朝四周朗声道,“再有靠近者,死伤不论!”
话音一落,树丛间微微的响动,只一会儿过去,阿曈便收了威胁之意,只是抽着鼻子左右嗅一嗅。
宗朔捏捏阿曈已然伸出利指的手掌,“别紧张,是几个暗卫,已经走了。”
阿曈知道宗朔要隐藏行踪的,如今看样子仿佛是叫人知道了,“不要紧吗?被知道了。”
宗朔摇头,“那人家里规矩多,一会儿见了这样藏在暗处的人,也不必出手,明处有十八个,暗处有十八个,咱们稍加戒备便是。”
“这人难道有很多人要害他么,这样谨慎小心的样子,他们家想必也仇敌颇多。”
宗朔略一想,嗤笑着抚掌,“是极!天下皆是仇敌。”他的阿曈总能一语道破世间好些遮掩。
直走到一处幽静的竹林,里边掩映着一处小竹室,那四处看着是没人,但阿曈已经敏锐的在草丛或石壁后,凭借野兽狩猎的本能与直觉,数出来不下三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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