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宗朔低头,在此刻正搔着自己下巴的一只泛着银光的毛耳边,低沉沉的笑了一声,“先收回去,知道你想我了。”
阿曈的耳朵被那人呼出的气息弄得颤巍巍的抖,尾巴不自觉的晃荡,弄得宗朔的袍子凸出一块,前后一动一动的。
“别闹,有正经事,再说,这里又没水,完事了你可洗不成澡,不是说回回涨得慌么。”
阿曈一听男人这样说,深深叹了口气,低头抵在宗朔的襟怀中,老老实实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将身上似狼一般的异状收回去。
宗朔就一直静静抱着阿曈,骑着马渐渐行到背人的地方去了。
跟随队伍而来的克烈族长之子,看着小狼神大人跳进月氏尊主的怀中后,就缩在里头不动了,两人抱作一团,隐在一处阳光斑驳的树荫下。
他瞧着心中颇为感慨,自己也三四天没见媳妇了,想得厉害,转身就在护送商队的队伍里寻人,就见那个高大的俊美男人正笑吟吟的走到跟前,站定后瞧了他一会儿。
族长的儿子一晃神,就见那俊美男人耳垂上多出一小串精美的珍珠,映着他的蜜色的肌肤,好看极了。于是这大汉便痴痴的笑起来,叫俊美的男人一脸嫌弃的抬手弹了个脑瓜蹦。
而在背人处,阿曈终于缓过劲儿,伸头从宗朔的袍子上边探出头来,“剿匪?剿什么匪,商路沿途的匪类已经叫我们收拾了,还有好些人追进去呢。”
阿曈是觉得这些事他们能做便做了,也好不叫宗朔分心,宗朔好像在做什么很复杂的事情,有些严峻,他之所以能舍下男人跟着护送商队而来,就是想让尽力给宗朔分担一些,毕竟,其他复杂的弯弯绕绕,他也搞不太明白。
宗朔想到这,面色有些严肃,并缓缓带着阿曈又回到了队伍中,看着克烈族上部与护商队的下部相聚,并用克烈语重新定下之后的行程。
“是草原内部,那里荒马肆虐,已经消失了很多小部落,近来就连巴彦部也屡遭侵犯,死了不少人,也被劫掠了众多牛羊,蛮族接到求救,娜仁带着人马去找了一回,没找到,又被荒马设伏,受了轻伤。”
阿曈闻言直身坐起来,“荒马?那不是上回抢了巴彦部老头小孙儿的人么!”
少年还记得那处被荒马杀掠过后的小营地,满地尸首,甚是都没有一个囫囵个的全尸,就是在那里,众人还捡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还恰巧是巴彦部族长的孙儿。
阿曈皱眉,“我跟你一起去找。”
宗朔点头,“斥候已经派出去了,不日便有消息。”
当日夜中,昭城军先一步将商队护送回城,原地唯留下克烈两部,他们是长生天之下的战神,草原的守护右臂,去扫除这荒马祸患,很是责无旁贷。
眼下,这只精锐队伍也不曾停歇,没有了商队等寻常百姓的负累,众人迅速整队,跟随着宗朔,朝草原西南部中,被劫掠的草原部落行进。
一路沿着斥候的标记,越走,阿曈越觉荒凉,甚至连草地都有些衰败。途中又路过些被劫掠部落余下的残垣,人马经过,一片乌鸦或兀鹫等食腐动物便“扑啦啦”的惊飞出一群,看着叫人心惊。
而到了此处部族的残址,阿曈泛着金的瞳孔紧缩,抬头,便看见一具被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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