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猛。
这只隐居山谷,久未在草原中作战的剽悍族群,总会叫人以当下寻常的战力来低估。
于是,一场精密的埋伏,却直接被举刀前冲的克烈族冲了个稀散。
绊马索根本绊不住这些异常高大的草原野性神俊,它们仿佛带着天兵一般,一跃老高,跃起的马蹄便能直接将荒马的胸骨踢断。
克烈大汉身形伟岸,它们列成一队,迎面而来的木桩机扩与滚石直被这些人一拳砸开,族长之子甚至空手接住一棵削尖了的巨大的树干,大喝一声,转手便大力掷到前面,将一众机扩砸毁。树干直撞到岩石上才停止,克烈人马紧随其后,呼啸的朝敌人冲去。
一个身躯强悍、巨力无比的人,也许是一个人人敬仰的英雄,但一群这样的人,武装起来,举刀冲杀而来,便是极令人恐惧的存在。
这个长久镇压草原,叫所有部族不敢轻易厮杀的长生天之下,最勇士的族群,今日展露了他绝对的战力与剽悍。
面对这层层精密陷阱,与对面在草原肆虐多年的那些穷凶极恶的荒马,克烈直接暴力镇压,以力破万巧。
对面的荒马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也不后退,朝克烈冲了过来,而结果显而易见。那些长相俊美的克烈男人冲杀在前,如今的美目如修罗,挥起刀斧能生生劈开荒马的头颅。
克烈族长家的儿媳妇更是横臂扯过一只插在山岩中的削尖木杆,狠狠掼了出去,能连人带马的将敌人直接钉在地上,腔子都穿透了。
刑武等昭城军刚将卸下来的铁器收拢到一处,抬头就见眼前这样的战局,登时愣住了,无言,极震撼,心底又不自主涌上一股对这些非人力量的些微恐惧。
若与克烈对战的是自己,哪昭城军又有几分胜算呢?绝对的力量势必要引起更多的猜测与争端。刑武往身后环顾,稍稍放心,此次来的没有几个中原军士,都是自己的心腹,可见宗朔早先便有预见。
克烈人出了山谷以来,一直没有真正的对敌,毕竟他们一围住蛮族,蛮族便直接被宗朔易主了。即便跟在商队边上杀杀劫匪,也是小打小闹,没有认真的。
在刑武这些人眼里,克烈人也就与忽儿扎合他们一般,是更健硕的猛汉而已。但眼前这一幕,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难怪忽儿扎合一回到族群中,就整个人憨憨的,对人亲近又恭敬,还时不时叫族人摸摸脑袋,拍拍肩膀。本以为是他的辈分低,眼下看来,怕是整族下来,他能打得过的,也没有几个。
尤其是克烈族长那一支人,更为剽悍,不能以常人论断。
刑武看了看帮着搬精钢箭的阿曈,他一人便轻松提起来要十人斥候小队搬运的箭捆。果然,难怪克烈人要跪阿曈,有些高等的克烈礼仪,甚至是宗朔沾着阿曈的光才一并享有的,看来两者必然是有血脉渊源。
而督战的宗朔,虽然早就有预料,但眼前克烈的正是战力,也叫他吃惊,他明白了为何克烈会常年隐居。一股超出当世的绝对力量,是一定要有自我约束力的,克烈大军从不出草原,哪管是他这个月氏的手令,克烈族长也只是叫一行小队跟自己进昭城,其余的大部分人,依旧驻扎在草原中,不踏进中原一步。
这一场战事结束的很快,没有人能喊话,也没有人投降,那群荒马也知道,凭自己的罪行,降也是死。于是,两军对阵,连喊阵的人都没有,单纯的杀。
正在众人专注于前方战况的时候,一条完美融入枯枝中的毒蛇,骤然从地上朝宗朔袭去,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只于毒蛇一同发难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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