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都不行。
她递给她一包纸,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打扰到你了?”那女子抬起头,吸了吸鼻子,问道。夏烟这才看清她的长相,模样很清秀,皮肤雪白,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
“没有。”她说。
“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太难过了。”那女孩儿边说着,眼泪边往下流。
夏烟其实很佩服这种爱流泪的人,她的泪腺不发达,平时不怎么爱流泪。
中学时班级组织看电影《忠犬八公》,全班都在落泪,同桌是个男生,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当时她充当的角色也是给他递卫生纸。等电影演完,那男生一脸匪夷所思地问:“夏烟,你是不是人,为什么不哭?”
夏烟纳闷,虽然她承认,这电影很感人,可她就是不想哭呀,这也怪她?
不过,虽然她平时不爱哭,但是演戏时遇到该流泪的情节,眼泪又很容落下来
连夏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构造。
夏烟没有探寻陌生人隐私的欲望,可那女孩儿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倒豆子一般把经历全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是情伤。
那女孩儿在国外上学,因为忙一个比赛,所以这次放假她原本没打算回来,结果比赛主办方出了问题,临时宣布取消,她便买了机票回国,并且没有告诉自己在国内的男友,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她回国后,男友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想起自己当初送给他的那只手表上有定位,一查,在东北,她便按着定位的提示,追了过来。
没想到在酒店看到男友和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动作亲昵。
而更狗血的是,那女的还是她好朋友,他们三个是高中同学。
夏烟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倒不是因为这男的出轨,而是因为眼前这姑娘送给男朋友的礼物上竟然还安了定位。
想想都可怕。
见女孩儿哭得实在是伤心,夏烟又从包里取出一包纸,说:“那你现在也算是解脱了,不用再被渣男骗。”
“我就是不甘,我哪里比不上她……”
“男人都不是东西……”
夏烟听着她的自言自语。
到最后,女孩抬头问她:“你有男朋友吗?”
夏烟不想透露太多,便摇摇头,说:“没有。”
“你以后交男朋友要注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夏烟觉得这话有道理。
飞机飞北京的后半程,那女孩儿终于不哭了,拿出一个本子画画。
夏烟看到她在白纸上用铅笔线条飞速勾勒出的服饰,问:“你学美术的吗?”
“服装设计。”
在这方面,夏烟是外行,但她觉得这姑娘画得着实好看。
等回到北京,回到学校,夏烟一整个下午便一直待在宿舍。
回归熟悉的环境,一颗心才重新归位。夏烟总觉得,在长白山的这几天,就像一场梦,一场被白色雪花和漫天烟火渲染过的梦。
她偶尔回想起昨天傍晚在雪场遇到司柏燃的画面,甚至能清晰回忆起那条狼犬吠叫的声音,可那画面总是很快又变换成了他和卓凡打架的场景。
当时,外边一簇接着一簇的烟花被点燃。
夏烟审视自己和司柏燃认识的全过程,忽而觉得可笑。
司柏燃是在世界末日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22号的晚上,才认识的自己。
到昨晚,不过八天。
尽管夏烟不是个重感情的人,但她仍然觉得司柏燃的喜欢是如此的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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