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主人最后说:当小三是种成瘾性的疾病,最好找心理医生去看看。
司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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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凛的事情被解决,连他本人都惊讶了。
夏烟没告诉他自己帮忙,但随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她心情好了不少。
火车票也买好了,捡了个漏儿,是下周一的票。一切都很顺利。
临走的前几天,兰思唯找她玩,说昼短最近在拍一个广告,很忙,她快无聊死了。
两人去逛街,兰思唯照旧发挥超常的购物能力,买了好多衣服。
晚上,两人吃完晚饭,她又想去唱歌,“去钱柜,我再叫几个人。”
那年北京的钱柜还没有倒闭,她一通电话拨给付与,便把人喊了过来。
又叫了蓝色鲛人的那个鼓手葛星河,小姑娘也是本地的,放假还在北京。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架不住这几个人都能闹,气氛很好。
这三人唱歌一个比一个好听,夏烟也乐得跟着玩,起码耳朵享受。
她唱歌水平其实一般,每次去KTV都不喜欢唱,但今天被薅着也唱了好几首。其中最好听的,是梁静茹的《宁夏》。
在这样的冬夜里,竟然也不违和。
与此同时,在同一家KTV,一个走廊之隔。
昼短今晚和广告的制片人、投资商们待在一起,吃饭时被灌了不少酒,趁着唱歌的间隙,他出来透气。
没想到在走廊碰到了另一个导演李伦岳,他搂着一个化浓妆的女孩儿,春风得意,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有点眼熟的人,也都是导演或者制片。
李伦岳一看到他,立马笑起来,喊:“这不是小短吗?”
身旁的人听到这个称呼,纷纷笑起来,还有人大声地问:“有多短呀?”
昼短抬了抬眼,没说话。
李伦岳走到他身边,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问:“听说那些找我来拍的广告,我没接,你都接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
李伦岳其貌不扬,有着中年男人流行的啤酒肚,因为常年抽烟,吐息之间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昼短笑起来,半倚着墙,有点艺术家的颓感和目中无人,“是呀,不行吗?”他斜睨着李伦岳。
那是李伦岳最风光的两年。
拍了部收视率不错的家庭狗血伦理剧,上映了部观众虽然不叫好但叫座的商业片。
最有面子的是,还给天后的歌拍了支MV。
一时整个人的名号跟着水涨船高,人也飘得找不到北。
这个圈子里,好运易有不易久。聪明的人,懂得夹着尾巴做人,懂得给别人留三分余地。
毕竟谁能保证今天在你身后的人,明天不会跑到前边?
可李伦岳不懂。
他带着一脸的得意,一脸的鄙夷,又看了眼这个在他看来心比天高的后辈,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包厢。
昼短靠在走廊的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点了支烟,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吐出,烟雾缭绕。
前年短片获奖,让他获得了一时的关注。可现实比他想象得更加残酷,压根儿没有人找他拍电影。
他在丽思卡尔顿的大堂里,一次又一次听着对面的制片人大谈生意经,这些人对影视剧的见解,不过是——“观众就喜欢激情戏,你搞什么科幻?”“这儿得加个亲吻的镜头,你让女主跌个跤,男主抱着她转个圈儿亲一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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