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往前走, 她忽然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车牌,一颗心顿时往下沉。
车里有人, 从外边看不真切。
夏烟心突突直跳,她扶着陈穗芬, 进了单元门。
上楼后, 她先烧了壶水。
水烧开,水汽缓缓上升,她的手搭在壶上, 被灼烧得轻“啊”了一声,忙拿开手。
陈穗芬坐在沙发上, 问:“烟烟怎么了, 看你心不在焉的?”
“没事儿。”夏烟看了一下左手被烫到的地方, 泛起了红, 不过不太严重。
她给陈穗芬倒了杯水,端到茶几上, 顺便帮她打开电视机。
“你电脑里有欢乐斗地主吗?”陈穗芬问。
夏烟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还顾着打麻将呢?您就先看电视吧, 腰都要折腾废了还想着打麻将?”
陈穗芬有点委屈,“你这么凶干嘛?”
夏烟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她说了声“抱歉”。随后,不自觉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那辆车还停在那儿。
她一颗心坠坠的,不上不下。
这个点儿,司柏燃来做什么?
想到他把她的微信也拉黑了,八成是来兴师问罪。
“妈,我去前边小卖部买点儿东西,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陈穗芬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儿,你自己注意安全。”
夏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来。
可她不知道司柏燃要在她家楼下待到什么时候。他在这儿一刻,她便有一刻的不自在。
她不想逃避。
如果司柏燃是来兴师问罪,那当面说清楚也好。
夏烟缓缓踱步到车前。
然后在驾驶座的车门外,停下。
那扇车窗落下,原本应最先映入她眼帘中的那颗钻石耳钉,却没戴。
司柏燃侧过头,看向她。
不到半个月,他竟然肉眼可见地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冒着青茬儿。一双眼竟不复往日那般明亮。
“谢谢你。”他说。
夏烟毕竟心虚,原以为他在讽刺自己,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他又说:“下来了。”
连起来就是——谢谢你下来了。
“你怎么来了?”她问,语气比自己想象得要平静很多。
“对不起。”司柏燃说。
“我不该骗你的,也不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利用你,把你置于一个难堪的位置,还破坏你和卓凡的感情。”
他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串话,神色落寞,又夹杂着痛苦。他尽力掩饰。
夏烟听完,沉默片刻,说:“你没有破坏我和他的感情,本来我也想和他分手了。”
今夜天色昏暗,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一片昏黄的光影。
“都过去了。”她说。
司柏燃开门下车,站到她面前。
他个子很高,比夏烟高了一头多,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她的动作,司柏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但我不后悔。”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如果重来一次,我会换一种方式,但仍然会追求你。”
夏烟一愣,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结束了吗?
他这样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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