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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舆论场上仍旧大量充斥着对夏烟的辱骂。
公司当下毫无他法,只能选择冷处理,只盼望这件事情的热度可以慢慢褪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夏烟俨然成为了一颗弃子。
试问,有哪个品牌敢选择一个酒吧暴力打人的女明星来代言自己的产品?当下合作的几个品牌,也在这天上午纷纷发出了解约公告。
Amy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夏烟说:“Amy姐,你先让我静两天吧,有什么合约条款都过几天再说?”
“……好。”
过了一夜,夏烟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
张阿姨在煮东西,她不上网不看新闻,对于夏烟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过了会儿,她端出来一碗银耳莲子羹,问:“烟烟,小燃什么时候回来呀?”
夏烟接过勺子,思考了几秒钟,摇摇头:“不知道呀。”
“这孩子也不告诉你一声。”说着,张阿姨望了望窗外,嘀咕道,“这次怎么下这么大的雨,不停了似的。”
夏烟望着外边的雨,石榴树在雨中轻颤,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张姨,我过会儿出去一下。”
“下着雨你去哪儿呀?”
“没事儿,我晚点儿出去,天黑了雨估计就停了。”
张阿姨心说这雨看起来没有停的意思。
夏烟也觉得这雨不会停。
不过不管雨下不下,她都要出去。
因为怕狗仔偷拍因为要避风头,她已经在这个院子里待了太久、太久,这个院子就像一个囚笼,她连呼吸都困难。
……
那雨果然一直下,池塘里的水将要溢出来。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夏烟在房间里看书,忽然接到司柏燃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燃”字时,她蓦地鼻头一酸,接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切:“烟烟?”
“司柏燃——”
她喊着他的名字,那一声饱含着无限的情意、无限的委屈。
她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这一声“司柏燃”里。
她只会对他一人,卸下心防。
司柏燃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四面八方的利刃刺过,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医院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白色。
“烟烟,我现在马上去机场,回北京。”他一句一顿,说得艰难。
“我等你。”
“不过我得先回趟家,晚上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听到“在一起”三个字,夏烟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她“嗯”了声,在他察觉出异样之前,先挂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与北京相隔不远的一座北方城市,因为连日大雨,汛情严重。
晚上5点多钟,正是晚高峰的时候,这座城市的水位迅速上升,5号线地铁里雨水倒灌,甚至漫过了人的腰。
许多人开始在网上发布求助信息,大量博主转发。人们投注在夏烟身上的视线开始转移。
舆论场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有新鲜事物出现,但是既往的伤害不会抹平,不会消失。
夏烟从储物间里找了把黑色的大伞,一个人出了院子,胡同里停着不少私家车,她避着水坑,从车旁经过,布满雨滴的倒车镜里模糊映出她的面容——
苍白的、茫然的,又一脸倔强。
夏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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