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着了?”张阿姨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严不严重,我扶你起来。”
“右脚好像扭了。”
夏烟在张阿姨的搀扶下站起身,把全身的力量都倚靠在左脚和张阿姨身上,不敢让右脚踩地。
“我带你去医院吧?”
“应该没那么严重,阿姨,家里有没有跌打扭伤的药,我涂点儿就行。”
张阿姨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我先去给小司打个电话。”
夏烟想阻止,又想到给张阿姨发工资的人是司柏燃,她听他的也没错,于是作罢。
张阿姨去外屋拿手机,心里想着夏烟这小姑娘的运气也太差劲了点,下个床还能摔跤。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据说父亲早早死了,现在唯一的母亲,也死了。听儿子说,她前一阵还被全网骂,现在似乎被封杀了?
好在司家有钱有势,倒也能护得了她一时。但以后呢?
张阿姨摇摇头,她从没觉得夏烟能进司家的门,以前老头和老太太还在,倒是还有几分希望,现在两个老人也去了,光凭小少爷一个人,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大腿?
她之前见过老太太的那个女婿,架子大得很,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老太太的小女儿嫁过去,也不过是因为她老师当年和司家有那么层特殊的关系,再加上老头和老太太都是读书人,家风好。
真要说,其实也是“高攀”了。
张阿姨心里叹着。
最初小少爷领着这姑娘住进来的时候,她心中还对这姑娘有几分瞧不上。哪有姑娘家还没结婚就住到对方长辈家的?
不过后来,相处久了,她发现这姑娘是真的招人稀罕,重情又重义,还孝顺体贴。也难怪当初老太太即便是头脑不清醒了,也对她那么好。
张阿姨再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夏烟正看着窗外。
院子里的石榴树好像结果了,她记得司柏燃出差前说,等回来给她做石榴糕。
夏烟不禁笑了笑。
那么矜贵一个公子哥儿,现在却为了她学会了这么多东西,说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也不为过吧。
可是想到这儿,夏烟的心便开始疼起来。
比额头、脚腕处的疼痛都要剧烈。
她凭什么?
司柏燃凭什么对她这么好?
那种熟悉的、带着自我厌恶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紧紧裹挟着她,让她不能呼息。
夏烟大口喘着气,眼眶开始发热,又有泪水涌了上来。
她厌烦这样的自己,动不动就要流泪的自己。
她迫切地在脑海中找寻着记忆,想要找回十五六岁时的自己。那时的她,日子也是那么难,可是她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为什么那时的她可以那么坚强?
“烟烟,小司说请了医生来家里,我扶你先去洗漱好不好。”
……
中午的时候,夏烟收到夏泽川发来的一条消息:“昨晚喝大了,刚醒,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记得了。”
夏烟看看,觉得这样挺好的。
不管夏泽川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她靠在沙发上,脚腕肿了,医生来了先给她冰敷,后来又开了些药。
现在还很疼,不过她倒是不介意这种疼痛感,疼痛感会让她产生一种“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兰思唯给她发来微信视频,她似乎是在看房,身后跟着穿西装的中介,嘴里正说着“这边学校很好的,xxx的女儿也在里边读书,还有很多明星富豪的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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