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故事里,她并没有美化自己。那些不可见人又真实无比的小心思,她也不加修饰地讲了出来。
从始至终,白恩静都没有提过卢静。
夏烟也并没有主动去提,甚至没有问一句,他现在要结婚了,你怎么办?
“夏烟。”白恩静忽然喊她的名字,“司柏燃是真的爱你,以前你俩来我家吃饭,他看你的眼神里全是爱,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嗯。”
“我希望你比我好运。”白恩静又说道。
“谢谢。”夏烟想了想,说,“其实婚姻并不是最终的归宿,每段感情,只要热烈且真实地存在过就好了。”
白恩静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顿了顿,却以为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于是也不再反驳。
“我要走了。”
“你留下来吃晚饭吧,张阿姨手艺很好的。”
白恩静没答应,她离开前,对夏烟说:“如果你以后和司柏燃结婚,一定要记得请我去参加婚礼。”
“好。”
白恩静是自己开车来的,她开了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车子启动,隔着玻璃窗和断断续续的雨丝,她又冲夏烟挥了挥手。
夏烟撑着伞,直到车子在胡同口消失,才转身进院子。
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儿。
张阿姨早在一旁等着,看她要进家,忙去扶她。
晚上,她吃完饭,一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写东西,一边等司柏燃回来。
司柏燃是九点多到家的。一进家门,就看到夏烟坐在书桌前敲键盘,她穿了件薄款的针织衫,那针织衫又宽又肥,袖子长到遮住了手,衬得她整个人小小的一只。
他走过去,用公主抱的姿势,一把抱起她。
夏烟看到他,眼睛亮起来:“你回来了?”
“嗯,怎么又瘦了?”司柏燃在臂弯里轻而易举地掂了掂她,忍不住皱眉。
“没,和你走的时候差不多。”她刚才去称了称,不过这话说得有些心虚。
司柏燃临走之前,让她一定要好好吃东西,不能再继续瘦下去。当时他还气势汹汹地说如果瘦了就有惩罚。
夏烟其实不吃他这套,她知道,他舍不得罚她。
“和走之前一样?那还是没上八十?”
“昂……”
夏烟的个子在女生里不算矮,但现在瘦到了连八十斤都不够。
司柏燃心疼极了,又对她说不出重话来,他知道她吃饭时是什么样子,很艰难,像是在受刑,无论张阿姨怎么变换花样给她做都没用。晚上她又经常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
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可能吃得消?
“烟烟,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出去度假吧。”
或许离开北京,换一个环境,她能好一些?
“司柏燃。”
“嗯。”
夏烟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蹭着,说:“我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只要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司柏燃蓦地心头一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始终是属于夏烟的,他喜欢此时此刻,她依赖自己的模样。
“好,不过说好了的,过几天去抓中药,你得按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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