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江笑起来:“我在酒店做什么你也管?兰思唯,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管闲事儿?”
司柏燃看到他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刹那,虽然笑了起来,但眼底流露出明显的惧意。
李子江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兰思唯气得跺脚。
警方匆匆结案,定性为酒后失足跌落。
王川屿没两天便离开北京,去了香港,后又转道去了国外。
校方得知此事后,让各班辅导员发通知,提醒学生在外边尽量不要饮酒,酒后也不要去危险的地方,避免失足跌落。
夏烟看着手机上的通知,莫名滑稽,想哭又想笑,可怜酒白白当了凶手。
贺声安排了周婷的后事,她没什么家人,只有一个在医院每天花费巨额医药费的弟弟。
葬礼那天,贺声跪在周婷的墓碑前,哭得极惨,一直在说“对不起”,和之前几次乖张桀骜的形象,大相径庭。
那天山上飘起了小雪,夏烟看着墓碑上的周婷,她站在一片向日葵中央,笑容温柔沉静。
在贺声的坚持下,周婷墓碑上的照片选用的是彩色的。夏烟盯着那照片,某个瞬间,还以为周婷真的站在那儿,正冲自己笑。
离开时,她回头,看到后边站着的赵希希,赵希希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布满泪水。
夏烟的目光仅仅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钟,便很快离开。
赵希希见到她,刚想上前说什么,又犹豫着,退后了一步。
雪越下越大,下山的路不好走。
司柏燃握着她的手,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到了山脚下,她才说:“阿司,你以前说姥爷当年下放到了哪儿?”
司柏燃愣了一瞬,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开口:“蔚县,在张家口,离北京不远。”
“那我们过几天去那儿看一看吧。”
“好。”她的手很凉,即使他一直握在手心里,“还想去哪里?想去滑雪吗?崇礼可以滑雪。”
夏烟摇头:“不想。”
滑雪好冷的。
她望着从天而降的雪,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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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末,夏烟和司柏燃去了这座北方小城。
小城的生活节奏很慢,从城东到城西开车用不了二十分钟,县里最高级的酒店也不过是四星级。
但据说因为煤矿资源丰富,这里不少家庭的条件都还很不错。
在暖泉古镇,夏烟和司柏燃看到了“打树花”。
这是种很神奇的景致,穿着厚厚皮衣的匠人站在城墙边上,把高温炼就的铁水泼到城墙上,然后转瞬之间,铁水便在城墙上炸裂,绽放出朵朵璀璨的金花。
像是烟花一般,但又比烟花耀眼。
寒冷的冬夜,他们相偎在一起,看那漫天金色流光闪烁,把半边夜空都要点亮。
“真好看。”夏烟说道。
“嗯。”
司柏燃想起了去年在海南看的那场烟花,也是那么耀眼,那时,他想的是,以后许许多多场烟花,他都会陪着她一起看。
而二〇一五年整整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很多时、很多刻,都让人感到绝望。
司柏燃感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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