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真哪句假,她好像真的不认识司柏燃了,六年的时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如今的他在商场上运筹帷幄,面对她,也像是带了一分算计。
忽而,夏烟耳垂上传来一阵痛感。
他低头咬住她白嫩的耳垂,丝毫不留情,“疼吗?”他问。
“你混蛋。”她忍无可忍。
“是,我混蛋。”司柏燃又开始笑,“好了,我报完仇了。”
“什么仇?”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像是对她感到无可奈何,也不解释,濡湿的吻落在那块软肉上,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从刚刚被他咬过的伤口处传来。
他把她抱到床上,看着她泪眼模糊,吻却没停止,得寸进尺地、一点点向下。
淡紫色的针织衫被他嫌弃地扔到地上。
他抚着她的蝴蝶骨,裙摆上的紫蝴蝶像是会飞,晃着人的眼睛。
窗外夜色如水,月光透过窗帘的罅隙温柔地洒在床上。他身上的酒气和她的香气混在一起。
夏烟感受到一股绝望,绝望地想哭。
她已经哭了出来。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每一个细节都可以在长远的记忆中找到痕迹,按图索骥一般,牵扯出过往的种种。
他又是床上的高手,从最初的零经验开始,她曾目睹着他一点点变得熟稔、花样繁多。
夏烟哭着,想起柏粤的话,猛力推开他。
“你混蛋。”她喊道,翻来覆去却只有这一句。
再重的话,她舍不得对他说出口。
司柏燃吻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那么湿润,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骗你的。”他说,“柏粤瞎说的,根本没订什么礼服。”
他耐心地给她解释,本就是他故意那样说,想探她的反应,谁知柏粤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给自己加戏。
“从始至终,我的新娘只有你一个人。”他说着,吻住那滚落的泪珠。
夏烟哭得更大声了。
她被巨大的失落和失而复得的喜悦裹挟,陷入无尽的怅惘里。
不论她装得有多好,不论离开时她表现得有多大方,看似坦荡地让他去找个比她好的漂亮妞。
但都是假的。
她知道,她舍不得。
她就是这么自私。
她搂住他的脖颈,什么都不去想,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
再骗他一次也好,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她的动作给了身上人鼓励,司柏燃较之刚刚更加用力。
-
夜半,他们搂在一起,亲密无间。
她身上什么饰品都没有,除了手腕上有一只手表。
“摘了吧。”司柏燃伸手要去帮她摘。
夏烟忙躲开,她睡意沉沉,眼皮已经抬不起来,却皱起了眉,嘟囔道:“不要。”
司柏燃不再坚持。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新添的癖好。
夏烟感觉到司柏燃一直没睡,就睁着眼睛看她,但她抵不过困意,任他看着,陷入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有人在她耳边说道:
“烟烟,送我的东西你怎么敢要回去?”
“你把我的心拿走了,我也能要回来吗?”
“你怎么敢,让我去找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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