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看着他,他的眼睛依旧很亮,他也在看她,眼里像是有星星。下一秒,流星划落,朝她涌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凉丝丝的。
司机目不斜视,向前开着,只是晚间车流量到达高峰,一路走得并不通畅。
车停下来的间隙,他们也像是没觉察到似的,司柏燃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后座很宽敞,这样子容纳他们两人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手指挑开她的衣摆,摩挲着里边的光滑。“和我去吃饭吗?”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威胁的色彩。
夏烟搂着他的脖子,忽地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没太用力,但也咬得不轻。
她耳垂上的那个伤口还没有好,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力道,那力道里似乎还淬着恨意,像是真要把她的那块肉咬下来似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司柏燃被她咬了,嗤嗤笑起来。
就知道她记得这茬儿。
“还疼吗?”他问,手指抚上那块软肉,她今天戴了一串珍珠耳坠,色泽柔和,浅浅遮住伤口。
“你说呢?”她语气不善。
下一秒,他的吻便又落了下来,手也不老实,在底下捣弄着。
司机还在前边。
夏烟的羞耻感被拉扯到极限,头埋进他的胸前,紧咬着嘴唇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几年未见,司柏燃真是……脸皮有长进。
车子到城里的时候,天幕已经昏昏暗暗,变成深蓝色,有几粒碎星依稀可见。
她最终不得不答应陪他用完晚餐再回去,吃饭的地儿是家日料店。
下车前,夏烟蹙着眉整理衣服,裙子有些皱,幸好外边她还穿了件羊毛大衣。
司柏燃从后边拎起一个袋子,扔给她。
“这是什么?”
“羽绒服,套外边,天儿冷。”
他还是这样,准备得这么周全。
夏烟有点感动,又有点想笑,就听他又说:“你现在是不觉出我当年说的话没毛病了?冬天臭美要光腿穿裙子,现在老寒腿了是吧?”
他说着,捏了捏她腿上的灰色针织裤袜,搁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穿这玩意儿的。
洛杉矶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去年夏烟回北京的时候,正是秋天,被劈头盖脸的几场风给吹懵了。
北京的秋天虽然经常出现在散文里,被名家用“秋高气爽”“人间天堂”这样的词汇形容,但只要刮起妖风,所有的美感都消失殆尽。
下车到日料店里,不过几步路。
尽管如此,夏烟还是在大衣外边套上了那件羽绒服,盟可睐的黑色常规款,是她的尺码,但穿在大衣外边有些不伦不类。
“丑死了。”她说着,跟着他下了车。
司柏燃笑:“那一会儿再去挑几件好看的,换个颜色?”
夏烟推推他:“赶紧进去吧。”
她早就过了一款漂亮衣服要集齐所有颜色的年纪。
司柏燃揽着她,在冷冽的夜风中,快步走进日料店。
夏烟偶尔记性很好,比如,她记得她曾经来过这家日料店,但是是在建国路。
“这是分店?”她问。
“记性真好。”司柏燃夸道,“不是分店,从建国路那儿迁到这里了。”
“不是记性好,是对美人印象深刻。”
那天就是在这家店里,她第一次见到施泠白的堂妹,温水婧。
司柏燃笑起来:“我怎么听着还是这么酸?”
夏烟斜睨他一眼,喝了口柚子酒,屋外狂风大作,梧桐树被吹弯了光秃秃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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