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诏封侯硕安,以表其功绩。”
六真站在门口朗声读道,身后随行的宫人有搬着匾额的,还有捧着制式朝服的,等着六真唱诵完了,宋风宁恭敬的接过圣旨,由着门外那些人呜呜泱泱的开始给他换牌匾,自己拿着圣旨读了一遍,心想这圣旨八成是宋明殊一大早起床回宫现写的,连个落款都懒得加,直接盖了玉玺便让人送出来。
“有劳六公公”,高子荏得了授意,走上前从衣袖里拿了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在六真的手里,眼看着那眼冒精光的太监脸上的褶子都开出了花来,“天寒地冻的,给六公公添些茶钱。”
“高将军折煞老奴了,您也是边军的将领,老奴哪会如此不识抬举,这是高将军赏的压岁钱,老奴给您拜年呢”,六真手里轻轻掂着银子的分量,掂量明白之后那张脸乐的更厉害了,早上抹的雪花粉都扑簌扑簌的往下掉,“高将军往后也是这侯府的半个主子,老奴先恭喜了,这赐婚的旨意啊,先传去从府,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咱这,高将军先歇着,老奴还要回去给皇上复命。哦对了,记得让侯爷换身衣服,赶紧着进宫请安。”
“多谢六公公提点”,高子荏又取了个荷包,两个荷包加在一起,六真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千恩万谢的揣着银子出了门。
“你的私房钱,给那个老东西做什么,我给的还不够?”
高子荏刚送走了人回到羲园,就听宋风宁垫着脚戳了他的脑袋数落道,“你有多少银子?哼。”
“还有几千两,主子赏的,还有俸禄还有些年节时跟着主子外出时得的,都存在钱庄里,回头给自己当嫁妆的”,高子荏老老实实的给人戳够了,笑着回了话。
宋风宁照着高子荏的屁股重重拍了两下,“顶嘴,让你少赏别人一点,多给自己留点。”
“是,主子,子荏都记得了”,高子荏走上前几步,端了放在一旁的深红色礼服,心想着这颜色显白,宋风宁穿上肯定好看,“主子换了该进宫了。”
深红色的袍子泛着银色的珠光,玄色的腰带上镶嵌几颗珍珠和琉璃扣,发冠也换了礼服的制式,宋风宁许久没有被这么好好的拾掇过了,穿上之后身上感觉哪哪都不自在,尤其是头上那小冠,他怎么都觉得难受,寻常时候他都是随意取个布条就束上了。
“侯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谢管家站在羲园门口禀告,高子荏蹲在地上帮宋风宁理好鞋袜和衣摆,“恭贺主子,主子先喝口茶润润,等一下到了大殿上,少不得要回话。”
宋风宁大口的喝了一杯热茶,十分不自在的出了门,大殿之上也不外乎就是赏赐,指婚,谢恩,听了一溜够来自宋明殊的教训,大概中心思想就是他常年在外,父母在燕都十分挂念,让他早点收心回来,少在外面风餐露宿。宋风宁跪着听了个头大,先谢恩后道歉,表达自己为子不孝罄竹难书,然后认错认罚,服了好大一堆软之后,宋明殊摆足了这几天攒下的谱,大手一挥,以一句“退下吧”结束了这一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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