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荏三口两口的扒拉完,饼子嚼都没来得及嚼,乖乖的跑去墙边,面对着墙站的笔直。
“转过来,对着我,没让你面壁”
宋风宁拿着帕子走到高子荏身边,帮他把嘴角额头粘上的渣子擦干净,招呼外面候着的下人把桌子清了,又出门喊了谢管家,“今天不许任何人靠近羲园,午膳不用传了,晚膳如果我需要再叫你。”
“是,侯爷”,谢管家八卦的往屋子里瞟了一下,里面光线暗,也看不清什么,悻悻的告退了。
宋风宁回到屋里,高子荏自然是听到了他方才交代的事,心里这会七上八下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就是指尖有些轻微的发抖,宋风宁见状意味深长的问道:“站不住了?”
“能,子荏能站住”,高子荏闻言站的笔直,挺胸抬头,目光落在对面的书架上,看着要把那书凿穿一样,“主子罚子荏便是,别带着自己一起挨饿。”
“没教好你就是我的错”,宋风宁从书架上拿了本《史记》翻开,就站在高子荏的视线躲不过去的地方,看了几页之后缓缓合住,“看你还有闲心关心我,我便与你说点你关心的事。”
“子荏,你可知以后与我成了亲,你的一举一动皆在燕都百姓的眼皮子底下?你昨天那话入了旁人耳,不会觉得你是为故国谋了个好出路,只会觉得你忘本。我知你对溇国的印象已经很浅,也没什么故人在那,你或许也不在意被人说什么,但是我作为你的夫君,不能不替你考虑。”
宋风宁身子靠在书架上,高子荏站着,他就陪着一起站,目光松散的落在高子荏垮下的腰带,伸手把那带子弄散,双手撩开高子荏的前襟,露出带着一道道旧伤肤色并不白嫩的胸膛。
“开春之后朔国必定攻打溇国,溇国的国都逸城就在三川的河道之上,此战势在必行,你知道此前大燕的兵马从不过三川河,但这次我们过,我不灭溇国,但我要他们做大燕的属地,我们救人危难之中,那位小皇帝到时候自然就会答应。”
宋风宁好像在说些普通的家事,面色如常,高子荏的眼里云雾腾起,之前很多次他们与蛮人交手都只打过了暮凉山和三川河的交界,对面就是溇国,他曾无数次远远的望见了那个弹丸小国的城墙,宋风宁不愿过河,因为溇国四周一马平川,他说过那地方易攻难守,事倍功半的事他不想做。
“主子,您……”
“是,我是为了你”,宋风宁答得干脆又坦诚,一点也不担心高子荏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作为异邦人,身份不尴不尬的,虽说溇国与我们交好,但毕竟常年走在蛮子的刀锋上,难保哪一天为了保命就投诚了,到那时候你的处境……我不做设想,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宋风宁想起自己昨天进宫时,宋明殊明里暗里的提点,他之后便要扛起侯府的担子,娶亲之后不能不为亲眷多做考虑,往日他形单影只,从今开始便要身为一家之主,想着便浮现了宋明殊那通吹胡子瞪眼的教训:“有些事不是想不想去争,而是你在那个位置才能保住家人,所以你作为男人必须要去争抢,难不成你还想让你的妻妾替你上阵吗?”
“子荏求主子重罚”
“肯定要重罚的,不然也不用让他们一整天都不要靠近了”,高子荏闻言心里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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