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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也在御驾亲征中不幸驾崩阵前。

当年的宋明殊惊闻噩耗连斩敌军百余人,用血肉搏杀出了南疆后几十年的太平,携大军凯旋之后,家国飘摇,先帝去的匆忙,甚至没能及时立下储君,为了保全家人,疲惫至极的宋明殊又不得不应付尔虞我诈的皇位之争,直到北疆大捷,当年跟随先帝出征的近侍拿着先帝草拟的诏书回到都城,尘埃落定时,他已没有了当年出征的那般逍遥与洒脱,只留了满目凄楚和无人可诉的彷徨失措……

犹记得那年燕都春天来得格外的晚,直到五月初护城河堤岸的杨柳才抽出了第一抹嫩绿的树芽,刚登基的宋明殊带着当年的宣妃出宫挖出了那两坛酒时,原先的府邸荒草都长出了半人高。

物尽人不识,把盏问迟春。

那天的两人,一个穿着玄色龙纹的衣衫,一个穿着满目锦绣的襦裙,最后挖了满身的土腥满手的黄泥,少年天真却像残忍从指间流逝,被血污的时光弄脏,揉揉眼睛的须臾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春光明媚中,又靠着树喝了个酩酊大醉,酿了多年的酒按说应该只剩下醇香,而那酒不知是不是因为历经了战火,辣的烧喉咙,入口满嘴的苦涩,非得忍着流泪的冲动喝下肚,过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品出姗姗来迟的甜。

“这酒真是卖不出去”,当年的宣蛰打趣过……

那是一段刻在骨子里的噩梦般的岁月,只有一同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

于是迟春酒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又一个秘密,没人再尝过那杯苦辣的老酒,只有宋明殊每年都要喝两坛子,有时是让人来取,有时是自己上门来,大多是立春,但也有其他突然起意的时候。

“是蛰儿的酒不好,比不了宫内辞岁的琼浆”,宣娘见人出神便知是又在想那些苦日子了,大胆着往前凑了几步,手搭在宋明殊的膝头趴着,屁股被锦帕的热气糊着,还有几分舒服。

“蛰儿这是怪朕呢,昨夜是不是耍小性子了,贪杯”,宋明殊手持酒盏,另一手刮在宣娘的鼻尖儿上,给人捏出一个鸭子嘴,腮帮子气鼓鼓的才松手,在唇珠上留下两点红印,“蛰儿,如今宫里,原先着急争储的都败了,也没人再争了,偌大个后宫只剩皇后一人,膝下无子嗣,逛花园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孤零零的。”

宣娘垂下眼帘,他又怎会不懂这些,贵妃走的时候还能带个皇子走,皇后娘娘膝下的皇子夭折公主出嫁,宋明殊后宫原本人就少,前些年搅合的鸡飞狗跳的如今都不在了,宫墙之内只剩下皇后一人守着个空台子,再也唱不起什么大戏。

“蛰儿,如今朕膝下只剩这么三个皇子了,不论那个继位,蛰儿都是要做太后的”,宋明殊把搭在臀部的锦帕拿下来,又换了一块敷上,臀肉被热气蒸的格外嫩,像个刚出锅的寿桃,看着便想啃上一口。

“做什么劳什子太后,蛰儿只想跟哥哥一起,去哪都好”,宣娘拉了宋明殊的一只手交握着枕在脸侧,“皇后姐姐当年我入府时待我不薄,何况哥哥陪她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是蛰儿乱使性子,请哥哥责罚。”

“没事,哥哥喜欢蛰儿这般”,宋明殊捏了捏他的耳垂,差点就被弄跑了话题,意识到这人故意撒娇跑偏之后,把锦帕掀起一半,弯腰伸手在那边露出来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五记,“不许打岔。”

“是,蛰儿错了”,宣娘勾勾舌尖试图舔到宋明殊放在不远处的手指,怎么都差一点……什么立储什么太后的,他是从没想过,别人不争是以退为进,而他不争是真的不想——陪着宋明殊走过了登上皇位的那段日子,便再也不想让任何自己亲近的人靠那把龙椅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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