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安宁跪伏在地上,浣肠的药液需得在肚子里待上一阵子,思柔拿了个小沙漏放在他眼前,那是高子荏前些天下棋输给他的,当时只说是拿给他解闷玩儿,好像是当年从北疆回燕都时溇洲州府大人送的玩意儿,上面的沙漏漏光刚好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浣肠一次的时间,这倒刚好省了他默数耗费的心神。
不多时,肚子里的药汁晃出水声,沙漏也在他愣神儿的光景里见了底,思柔搀扶着安宁往恭桶旁边走,两人都未曾多话,这会倒好似是寻常的主仆。
安宁排净了腹中的药液,起身双腿发颤,面子上过不去就不愿让思柔扶着,自己抖着两条腿像个螃蟹似得挪动身子去沐浴,浴桶里备好了鲜花瓣泡制的香露,今晚就是他第二次侍寝,因为上次“未能令家主满意”,这次准备工作打从开始就比之前要严格了许多。
安宁沉默的坐在浴桶里,香露有安神镇痛的功效,味道带着花香又带着些草木的清新,眼眸半垂,目光落在水面漂浮的花瓣上。傍晚两人的对话在他心里反复揣摩,一石激起三层浪,他还想知道的更多……只不过宋风宁未曾与他提起半个字,他也很难寻到什么由头去与之深究。
当然宋风宁不与他说的事很多,又或者说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直接的交流,过年期间也几乎未曾碰面,就好像是府中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当然最令安宁在意的是,从宋风宁之前对自己父亲的表述看起来,别说什么“千金之恩”了,那个表情在安宁的记忆中,不说到厌恶的地步,也至少是“不愿与之为伍”的意思。
说起来自己都被他逼着改名换姓与从家划清界限了,如今若是贸然提及旧事,只怕不仅救不了父亲,连自身都难保。
“哎”,安宁浅声叹息,思柔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他爬了宋风宁的床就能救父亲……可是他豁得出去,对方却未必乐意。
也不算是未必,而是定然不愿意的……
安宁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手指捻起花瓣揉搓出香嗅在鼻间——目前知道的消息太少,若是真的想做事,自己还是得想办法出府一趟,至少搞清楚现在燕都城到底把从府旧事传成了什么样子……
这么想的容易,安宁睁开眼抬头看向房梁,他又不会轻功,男妾非得允准不得出府,被抓到了还得让子荏哥哥连坐,好不容易才让人点头同意自己叫哥哥了,他可不想功亏一篑,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公子泡的差不多就出来吧,水凉了等会要头痛,耽误了伺候就不好了”,思柔适时提醒,还欲多说几句,但没来得及说出口,孙婆便带着个家丁模样的年轻男子进了屋。
“公子还没出浴么?侯爷用过晚膳跟高公子那边下会棋便来了,提早出来准备着吧。”
孙婆说的客气,但安宁不敢造次,听话的从浴桶中站起,思柔取了巾帕裹着他的身子擦干水珠,又拿了侍寝时要穿戴的纱袍撑开了让他披挂在身上。
“拿进来吧”,孙婆摆摆手让家丁将端着的器物放在床边,不知孙婆脚下踩了什么机关,地面陡然出现一个凹槽,那器物下面连接的木板竟然就严丝合缝的卡住,只有上面又粗又狰狞的木质假阳具挺立着,还泛着淡淡油光,好像是抹过什么东西。
孙婆扶着安宁跪好,“这是扩张的木势,今晚公子在侍寝之前都要被锁在上面,上次伺候的不好,这便是加罚。”
“是,有劳孙婆了”,大概是那木质的阳物气势太过磅礴,安宁盯着看了一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咬着嘴唇拜伏在地,薄纱的袍子随着他塌腰的动作从两侧滑落,露出两团还残留浅褐色板痕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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