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自己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不让子荏哥哥发现端倪吧……安宁这么想着,叫来思柔,将一份他凭着印象列出的名单交给了她,“这名单上的人,看看谁还在燕都城中,我想请他们帮忙,探探我父亲的近况。”
第51章
年过完了就到了初春,燕都刚暖和了几天,又始料未及的下了场雨夹雪,一夜回寒,整座城湿冷带着黏滑,这样的天气最令人懒散又不爱动弹,连下朝的文武百官都忍不住缩着手佝偻着身子,步伐都比平日迈的小。
“哎哟,这个鬼天气,早上出门上了马车还不觉得,这会下了朝才发觉是真的冷”,前面的吏部尚书感慨着。
“可不,寒气可往这骨头缝里钻嘞,这天办事可遭罪。”
“是啊是啊,早起听说刘阁老让打湿的青石板滑了一跤,这会床都起不来,今早才只得告假。”
几个朝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燕都鬼见愁的天气,宋风宁在后面悠闲的踱着步子,跟那群被冻的牙碜的人们不同,他披着早上高子荏非要他带着的大氅,手揣在毛茸茸的暖袖之中,看起来颇为从容。
“见过侯爷”
有眼尖的凑上来行礼,有一就有二,前面的人哆哆嗦嗦的行动迟缓,倒是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宋风宁却之不恭,迈着大步踩着地上浅薄的积水目不斜视的走过人群,留下一句,“这世间如子荏这般体己又心细如发的人儿可真是不多了,得之我幸。”
又高调又炫耀,在这鬼天气里三言两语恨的人牙痒,又只能怒瞪一下那远去的衣摆,附和一句,“侯爷所言极是。”
宋风宁嘴角扬起的弧度遮不住,一路到了大理寺都没放下,掀开车帘子跳下马车,车里暖和的很,下车时候就将大氅挂在手臂上,抬眼就看着在门外等着的邬陶,正巴巴的望着他马车来的方向,眼神滴溜溜的转着,看上去有话要说。
“邬大人这是在等本侯?”宋风宁明知无问道,邬陶的目光左右逡巡,好似是在人前不便开口,“可是又有什么急事?进门去说。”
“是”
两人前脚搭着后脚的进屋,邬陶关了门凑上前附耳轻语几句,宋风宁眸光微敛,脸上神色便显出几分锋利,邬陶说完了后撤一步抄着手听候指示。
屋内小香炉燃的香片冒出一缕缕青烟直上屋檐,水壶尖挂着的茶水珠子沿着壶嘴汇成一股浅茶色的水流最终滑至壶底,在桌案上留下一圈水渍。
一坐一立的二人都没开口,宋风宁的手指节叩在檀木的桌案上发出闷闷的轻响,半晌,“是谁?可有什么苗头?”
“下官留了个心眼,着人去跟了那个前来传话的人,跟到了郊外一户姓王的人家,那王家是个屠户,肉铺就在鸳鸯巷口,已经安排人手去看着了,若是有异常的,今天就能收到风声”,邬陶低声回话,眼睛盯着自己足尖不肯抬头。
宋风宁点点茶杯,邬陶忙上前添茶倒水,茶杯盖子咣啷扣在斟满的茶碗上,清香被缠枝的青花瓷扣在杯子里,宋风宁两指夹着杯盖上下摆弄,瓷器相撞发出声声脆响,平白弄得人心里毛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意味不明的吐出这么一句,邬陶垂手又退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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