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侯爷看笑话了,秦某原本只是路过燕都,顺便来春闱凑个人头,但是……这般应该就是走不了了,心都放在这里了。”
“那你可知,若是你娶他,他的功名就没了。”
“我知,所以我现在不要他嫁我,反正我也不差什么”,秦子陌用毛笔代替了他的发簪,“当年侯爷……罢了不提了,陈年旧事。”
“子荏跟我说过一句话,‘若是仅仅因为凡俗的功名利禄,而少了几天与你做夫妻的时日,老了到临死的那一天都不会甘心’,不过人与人不同,以茶代酒,干一杯吧。”
茶杯相碰发出清脆一声,屋外跑进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凑近了低声跟秦子陌耳语,秦子陌躲开些许,做了个请的手势,“无妨,秦某今日诗会上的事,没什么侯爷不能听的。”
“是,侯爷带来的那个姑娘,刚从西门溜出去了,要跟着么?”
秦子陌眉眼微敛,靠在座椅上,“这事与秦某无关,侯爷请。”
宋风宁手指敲击着桌面,前来添茶的下人将茶汤溅出一点,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被烫出一点粉红,下人赶忙请罪,宋风宁把人遣退之后,自己搓着那一点红色的印子,“不必跟,跑不了。”
“那姑娘是叫安宁?名字是个好名字,但人可不是个太平人”,秦子陌手里的杯盖蹭过茶汤表面沾了几颗鲜嫩的茶叶,“不过才学不错,刚才出去听到有人在诵读他的诗句,若是个男子,洛翕今年的榜首就有得一争了。”
“嗯”,宋风宁淡淡的磋磨着手指,心里被那溜出去莲青色的襦裙牵动,却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手指点向澜兮苑最高的主楼,四层琉璃瓦下金漆书写的匾额,那是前任新科状元郎亲笔提书,至今仍金灿灿的挂在那里。
宋风宁好似被什么封印住了,风吹过被烫红的手背,那里不知何时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泡,被他用手指摁破表层,疼痛带着凉意麻麻的袭上脊柱,他维持这个姿势思索着什么,神情太过认真让秦子陌也陪着没再说话。
过了大约两个多时辰,刚才那个随从从外面才跑进来打破了沉默,“侯爷,主子,那位姑娘回来了,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的。”
闻言,宋风宁心里闪过一丝侥幸,意味不明的念道,“也许是有的一争的。”
第60章
诗会结束,宋风宁和安宁同乘回府,他手里顺了一本秦子陌的西南奇闻录翻着看,顺便带回去讨好高子荏,自家娘子最喜欢看这种杜撰的奇诡故事,平日里自己不许他多看,但是枕头下面的那本同样封面的内容已经换了几次了,也是难为了每次还都要酒壶装新酒换书皮的心思。
宋风宁看到书上第二次写到山中野怪的时候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书中的怪物要么就断了胳膊要么就多长了几只眼睛,宋风宁把书放下揉揉眉心,还是觉得应该好好跟高子荏深入讨论一下这种书本的可取之处。
正想着如何讨论的时候,不巧抬眼看到安宁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表情,坐姿还是局促,神情却比来的时候更复杂,到底还是年纪小,已经在努力藏心事了,可是被人一看,二两心思就明晃晃的撒在纸面儿上。
长。(腿·;老,,阿;)姨'整·理,
“今天诗会,听说你出去了一会?”
安宁不意外宋风宁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抿着嘴想着说辞,要张口解释的时候,宋风宁已经把眼神收了回去,看起来就像只是跟自己打个招呼,并非真要追究自己擅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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