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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时凑近一步挡了他的去路,怀中抱着睡熟的五月,微微颔首,略带讥诮地施礼道:“从大人。”

“草民从知善拜见侯夫人。”

从知善说着便要施礼,高子荏让后面的家仆拦下,轻挑着嘴角把五月递给乳娘,“今日侯爷拜了你做高堂,就是认了这门姻亲,子荏当不起这一跪。今日奉了侯爷命前来送行,也就想多说几句。”

“草民洗耳恭听……”

从知善颤巍巍的看上去十分单薄可怜,长久的牢狱之灾将他的精气神儿磨的差不多了,天牢内潮湿阴寒,骨头进了湿气,到了冬天也钻心的疼,宋风宁找了郎中给他调养了些时日,即将把他送过去的宅院也派了人前去照看,算是仁至义尽。

高子荏不为所动的与从知善僵持片刻,随即笑着靠在车辕,“倒没这么严肃,只是想提醒您一声,从老能得见天日靠的是你的小儿子从容,平日不劳您挂念,但逢年过节的还是可以修一封家书来的。

至于你的大儿子从暮,子荏说句不当讲的话,手痒拿了侯府贴补妻妾的钱银,一千两金买他们夫妻两口子的命也算是贵了些,就当子荏高看他们一眼。”

高子荏从袖中抽出从知善之前给宋风宁的银票,连票号和银庄的纹样都没变,从知善抖得更厉害了,端详许久,历经沧桑的双眼中有愤恨有不甘,最终归为认命般的平静,明明面对宋风宁时还敢厉声质问的老人,对上高子荏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像是被封了喉一般,半晌也只是跪在原地,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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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人拦着,高子荏躲去了一旁,从知善抬头时只看到凑近自己的马蹄子。

“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将从老的这五千两金当物归原主,侯府不富裕,但也不缺这些,自今日起便与从家两不相欠,这趟送从老去的是块福地,山谷悠闲四季如春,雨水充沛人杰地灵,多养花种田,晒晒太阳喝喝茶,不在朝局中就莫问世事纷纭。子荏愿您长命百岁,一路平安,诸事顺遂。”

说罢,高子荏欠身让路,敛去了之前的冷峻神情,一脸亲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从知善脚下发虚,踉跄着上了马车,连掀起帘子告别的淡了都没有,手指都微微颤抖着,全身发软,出了满身的汗。他入仕几十年,叱咤官场,却第一次有如此强烈宛如死里逃生般的庆幸……

马车驶入深夜,高子荏目送到了车尾消失的时候,转身从奶娘手中抱回五月,发现小家伙已经醒了,咧着小嘴饶有兴致的拽着他的头发,高子荏笑着戳戳那个软乎乎的小鼻子,“把你爹的老‘恩人’送走了,夜里无聊,陪爹爹一起回娘家看看。”

宋风宁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高子荏回了娘家,跟从容用过早膳刚要一起去刘阁老那里接人,走到府门口便见高子荏拎着两壶印着宣诚红纸的酒坛子,抱着小孩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五月趴在他的肩膀上“咯咯”的乐着,父子俩看上去心情同样好。

“夫君”,高子荏大老远就看见宋风宁,把酒坛子递给谢管家,双手抱着五月来回晃着,把五月晃得笑的更大声,跟宋风宁打了招呼,又转向欠身请安的从容,挑挑下巴让他免礼,顺口一问:“好弟弟,昨晚可好?”

“好……家主待从容很好,谢主人……啊不,谢谢哥哥挂怀。”

“那就行,昨夜我想了想,之前跟你许诺的事儿还得改改,往后夫君若是欺负你,其实哥哥也做不了什么,就多给你准备几瓶伤药”,高子荏手上逗着五月,嘴里还要逗从容,被宋风宁掐了一把伤臀,疼的差点把孩子扔出去,瞪眼嗔怒道:“夫君!”

“我看子荏想给自己多备几瓶伤药了,大晚上到处跑,忘了宵禁和门禁了?一大早又去宣诚做什么?”

宋风宁将五月从高子荏怀里拎出来,就像个小动物一样塞进从容怀里,“小孩就让小孩去带,你跟我过来。”

那天,羲园附近时隔半年再次被侯爷下令不许靠近。

从容把五月抱回了屋子,让小宝宝趴在自己身上,被小手抓抓鼻子捏捏耳朵,从容对小孩也好奇,戳着他的小脸,外面隐约能听到鞭子破风而下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捂住五月的小耳朵,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劝告:“五月啊,你爹也是真的不容易,打完这个料理那个,以后少惹你爹生气,保护好自己的小屁股,听到了么?”

“啊……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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