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又怎会杀了吕嫣?”
傅玦沉思一瞬,“人心复杂难测,吕嫣送,或许并非因为深情,杀了吕嫣,也是为了寻求自保。”
这话令戚浔眼瞳微缩,她见过的案子少,自知道傅玦说的是对的。
但傅玦又道:“过,能帮她争取嫁去西凉为后的机会,必定是在朝堂之上颇有话语权之人,此人位高权重,若是对她情深,又怎会她拱让人?”
傅玦说这话的语气十分笃定,像在说他自己,望她的目光亦十分深邃,戚浔心跳微快,她抿了抿唇,“吕家握掌兵之权,但吕老军说了,并未帮吕嫣斡旋此事,若那另外一人位高权重,又非与吕嫣有私情,凭何帮她呢?”
傅玦也未通此处,见她皱一张小脸苦思,便道:“私情一道纠葛难明,也并非全无可能,明日你随我一道入宫,宫一定还有许多事是我们未查探明白的。”
戚浔连忙点头应下,此时马车入了琉璃巷,眼见快到家了,傅玦又道:“明晨令林巍来接你,今夜好安歇。”
戚浔乖乖应下,又望他道:“吕嫣已选定,如今却谋害了,那西凉人是否又要乱子了?”
议和之事,半数由傅玦坐镇,戚浔语气透担忧,是怕他分身乏术太过费心,傅玦听得明白,语声低柔下来,“西凉向大周纳贡之策已定,他们还求大周的农桑之术,又求娶公主,至多李岑之流用些见得光的段,的碍什么。”
戚浔放了心,待马车停下,傅玦看她进了院门。
翌日一早,林巍果真来接戚浔,马车一路驶向宫门,到了宫门之外,宋怀瑾早已等候在此,傅玦去往刑部还未至,戚浔便与宋怀瑾候。
宋怀瑾语气沉沉,“戚浔,你觉得是谁?”
戚浔摇头,又道:“当日离开上林苑之后,有哪些人是单独的?又或者人一队,可后来有人单独离开了?”
宋怀瑾道:“昨夜回去后我过了,那日除了早前我们最怀疑的独家和吕家,去其他人府上,的确有许多人单独成行,因赴宴的世家多,咱们人有限,也没子同行,但后来回报消息之时,皆无异常。”
共事一年,戚浔愿轻易怀疑任何人,便安抚宋怀瑾,“大人必忧心,眼下还无证据,好怀疑谁,案子还有许多地方未曾查明白,卑职相信那人会露出马脚。”
宋怀瑾点了点头,没多时,傅玦自刑部而来,可没到跟他一起出现的,竟还有孙律。
宋怀瑾一看便低声道:“吕嫣遇害之事陛下已经知道了,今日早朝之上动了怒,因此事可能涉及宫中,便令拱卫司也一同查证,若是遇见其他衙门碰得的,也好有人遮掩,过我听闻最近拱卫司有差事在身……”
傅玦和孙律二人皆是御马而来,傅玦肩宽腿长,御马之姿丰神俊朗,至宫门前下马,戚浔和宋怀瑾连忙行礼,傅玦摆了摆,与孙律边说话边进了宫门。
戚浔和宋怀瑾见状,自落后两步,依稀能听见些言片语。
傅玦在前道:“这案子牵涉甚多,如今也未探明凶动机,但便像我适才说的,能那样快通风报信的,可能是寻常官宦人家。”
孙律上没什么表情,听傅玦说完,也未立刻接话,像在的事,傅玦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若禀告陛下,你在追查当年的旧案,陛下也会令你一同查这次的案子,你抓的那人身份可查明白了?”
孙律稍稍回神,“查到了些许,若是无错,此人应当是当年陆大军麾下一名亲随副,因伤从军中退下之后,一直陆家供养,后来伤好了本可重返军中,陆家却出事了,像这样的人少,也是他们帮陆家那对姐弟逃脱追捕。”
傅玦语气似有些遗憾,“那你就更难让他开口了,此事国公爷和太后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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