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些可惜,她还想今天晚上睡睡简柘睡过的床呢,这样四舍五入也能算同床共枕过。
背对着她正把买来的早餐摆到餐桌上的简柘一僵,感觉耳朵火烧火燎。
“毕竟睡过了。过来吃早饭。”
他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顺便帮顾兰溪拉开椅子。
顾兰溪也没纠结,就着他拉开的椅子坐下。
她面前摆了一碗馄饨,一个茶叶蛋和一杯豆浆,简柘面前是豆浆油条和锅贴。
一大份锅贴十多个,顾兰溪拆了筷子,顺手从他碗里夹了一个。
在她手伸过去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简柘的腰瞬间挺得笔直,整个人一副紧绷、如临大敌的神态。
顾兰溪把锅贴刚入口中,有些疑惑:“你干嘛这么紧张,吃你个锅贴还舍得不了?”
简柘立马摇头,主动夹了三四个锅贴放到顾兰溪的碟子中。
顾兰溪放下筷子:“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简柘刚刚有些放松的腰又绷直了,故作镇定地往向她看去。
“我怎么感觉你今儿怕我怕的慌?”顾兰溪搅了搅碗里的馄饨,“我昨天晚上梦游打你了?”
简柘:“……”
因为顾兰溪的奇葩的脑回路,他稍稍松了口气。
“没有。”他声音清冷,“快吃,凉了。”
顾兰溪哦了一声,埋头吃起来。
所以也没看懂,在她低头吃馄饨的时候,简柘轻轻松的那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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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最后一天没有什么好玩的。
主要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相比,一切都显得云淡风轻。
顾兰溪迫不及地揪着周欣,和她嘀嘀咕咕。
“真的啊?”周欣一声惊呼,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真的把他拐到你家去了还睡了一晚?!”
“嘘嘘嘘!”顾兰溪嘴角翘的老高,又拼命压下,“别说那么暧昧,两个房间!”
周欣手一挥:“不能那么说,你们这再怎么也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了,就没点实质性的发展?”
提起这个,顾兰溪又蔫了下去:“我本来是想接机拉拉小手的,争取再进一步的,但是应到他那张脸,我又怂了,我感觉自己在犯.罪。”
周欣恨铁不成钢地啐了她一口:“顾兰兰你到底行不行,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你要是昨天勇敢一把也许今天就比翼双飞了。”
顾兰溪退缩:“那万一我没成功,昨天不就是我最后的晚餐了?”
“不可能。”周欣斩钉截铁,“他肯定有点喜欢你的,不然他怎么会背你去医务室,接你上下学?你要知道,昨天他们班有个女孩子因为他哭了他理都没理的,所以你肯定是不一样的!”
“真的吗?”顾兰溪被她说的稍有信心,又缩了回去,“但也不能这么算啊,我一开始找他的借口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帮个忙不是很正常吗?换成宋识,他难道不会帮?”
顾兰溪越说越难过:“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本身就希望我能得偿所愿才这么觉得的,你不算旁观者,不清。”
周欣觉得她说的不对,但一时又没想到可以完美反驳的点,气得直挠椅子背。
“你就是胆子太小了!你平常日天日地的勇气呢!”
憋了半天,她只憋出来这一句。
“别人能和他比吗?看过《聊斋志异》的《夜叉国》没?母夜叉都对她喜欢的人温柔小意极其耐心好吗?”顾兰溪反驳道,“你就是没有喜欢的人才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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