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他似是叛逆又似是新奇地再次鼓了鼓面颊,因为刚才的事,像一只失落的仓鼠,被丢完垃圾转身的顾兰溪看了个正着。
“哇!”顾兰溪惊叹一声,“从没见柘柘这样子诶!”
简柘的腰一下子挺直了,肩膀绷得很紧,眼中也流露出几分忐忑,薄唇抿成一条线。
顾兰溪眉眼弯弯:“柘柘你这样子真可爱!和以前的小古板一点也不一样——没有说你以前不好的意思,板着脸是冰山男神,现在是可爱青春版本。都是柘柘,都喜欢。”
简柘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目光紧紧地盯着顾兰溪。
顾兰溪叹了一口气:“可惜你还没上台,妆容不能乱,不然我就可以上手揉揉了。”
“真的,柘柘,你该多笑笑,生气也可以。别总把自己压抑着,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嘛。”她拍了拍自己锁骨上方的位置,“给你靠着,不跑。”
简柘眼睫轻颤,像是在暴风中颤抖的蝶翼。
他本来想说,下台了让你揉。
不知道为什么,他喉头有点酸,浅浅的,一直蔓延到眼角,连带着眼眶都有些涨了。
“一直?”
过了半晌,他声音有些哑地问,像是质地良好的美玉磨过粗砂,目光紧紧地看着顾兰溪。
“嗯,永远。”
顾兰溪说。
60. 第 60 章 元旦假不长,加上周……
元旦假不长, 加上周末一共也才放了三天。
时间短,再加上外面下了整整三天的雪,顾兰溪懒懒地在家里窝着, 抱着暖烘烘的小橘猫, 十分惬意地将这段时间打发了过去。
神仙日子过得舒服,以至于她在开学之后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适应。
不仅仅是她, 绝大多数同学都有一点。具体表现在比上一周早自习时困顿的神色里、下午第一节课更睁不开的眼皮上、偶尔但比以前频繁出现的手机屏幕上。
——当然,没多久, 这点小情绪就被铺天盖地的卷子压没了。
老师们似乎卯足了劲头要掰过这阵歪风邪气,再加上临近了决定分班的期末考, 卷子布置得一个赛一个多。
年级主任也加紧了巡查,天天像个特务头子一样趴在教室门后的玻璃窗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有的同学沈鸿宇上着课伸个懒腰放松一下, 不自觉地一扭头,正好和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对上, 吓得一颤, 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靠着这个方法,年级缴获不少“违禁物”,包含但不限于:手机、扑克牌、三国杀、象棋、游戏机等等。
同学们那叫一个怨声载道。
但年轻人的创造力总是无限的,年轻人的叛逆心也是越压越高的。在这种风声鹤唳的压迫下, 玩游戏不仅是放松, 还多了以往没有的刺激之感。
于是,堆笔塔、在纸上下五子棋、翻花绳这样流传已久的老玩法重出江湖。不仅如此,还有新的智慧结晶在不断诞生。
“三张生物卷子带一张地理卷子。”宋识蹲在教室最后面空出来的过道上, 将几张卷子丢下,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的沈鸿宇。
边上围了一圈人,地上杂七杂八地铺了一层写得满满的试卷。
沈鸿宇抬头看了看写在黑板上的课表, 抽出几张丢到地上:“三张化学试卷带一张生物试卷。”
“三张历史……”宋识念叨着。
“干什么干什么,想耍赖是不是?今天没有历史课,历史卷子不能用!”
周边有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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