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客气。”
这下她好奇了:“你不是本地人?北方人?”
女人淡淡点一下头,这时有人叫了声:“小雪。”
她和女人一起抬头看去,来的是晁姨,推着的轮椅上是她老伴晁叔。
木渎镇小,住家这一片的人家相互都认识,她开口招呼了一声:“晁姨,晁叔,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来帮忙吧。”
她对晁姨晁叔,又比对镇上的其他长辈更热情一些,因为她以前就听她妈说过,晁姨晁叔是苦命人,一辈子乐呵呵对谁都好,家里却接连出了好几件大事:一是晁叔挺年轻时就在工地受了重伤,再不能做工了不说,还落了个只能坐轮椅的终生残疾,二是他们本来有个挺争气的女儿,送到邶城学花滑人家连学费都不收那种,后来还说要参加世锦赛,却不知怎的突然死了。
好像还是自*sha,在木渎这种小镇,这样的死法是要被嫌晦气的。
不过晁姨晁叔一辈子对人好,小镇的住家们也没多忌讳他们,反而挺同情。这时站在河边的漂亮女人迎上前一步:“我来拿。”
“你是晁姨家亲戚?”
晁姨笑呵呵的介绍:“这是我干女儿,林雪,之前在邶城工作,不过为了照顾我们,以后就搬来木渎跟我们住了。”
“晁姨晁叔,那你们好福气。”
晁姨又笑呵呵的说:“可不是吗?”
那个叫林雪的女人,看上去很不爱说话,做事倒踏实,拎过晁姨买回来的菜,又推着晁叔的轮椅,陪着他们一起走了。
一路上晁姨絮絮叨叨说着:“小雪你要多穿点,木渎看着比邶城温度高,其实冷势势的。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怎么反而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妹妹抢过兔耳帽子给自己戴好:“姐姐,你怎么脸红了?”
“去,谁脸红了。”
她只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刚才走近了一说话,放大的五官有种雕刻一般的精致。
她在海城上大学,按理说也见过不少美女,只是从没人像刚才那个叫林雪的女人一样,有种让人脸红的特殊魔力。
她不禁想:不知林雪对着河水想念的,又会是多好看的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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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哈市。
桑恬打车到酒店收拾了一下,就拎着从邶城买的一些土特产,去拜访左茗介绍的那位校长。
校长名叫盖一杨,据说年轻时特别风风火火,在花滑圈也是挺有名的。
桑恬按左茗给她的地址,钻进一栋单元楼,上到十楼按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位挺儒雅的老先生,一见桑恬就笑着问:“桑小姐?”
桑恬笑道:“您是盖校长的先生吧?打扰了。”
“别这么客气,我姓覃,进来坐吧。”
正在这时,一个挺泼辣爽朗的声音在桑恬背后响起:“你是桑恬吧?”
桑恬回头,就看到一个穿貂的女人,五十上下的年纪,微微有点发福,但能看出年轻时身材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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