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每天工作外加跑医院真tmd累,说老贺老婆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我妈的特效药快没了我好怕她出事怕得要死。
然后想说,林雪你真的不回邶城了吗?我快撑不住了我好想你。
桑恬坐在马桶盖上, 脸埋进两只手掌之间。
她发现自己甚至不用真的去打这个电话, 只是这样想着,眼泪就从指缝间不断不断的溢了出来。
C, 桑恬一边哭一边在心里狠狠嘲笑自己:明明说好了不走心的, 现在这算什么呢?
倒是那个曾经说过喜欢她、很喜欢她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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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无声的哭了一阵, 默默站起来,把那质量特好的钢铁连裤袜拉好。
走出洗手间,用水拍了拍脸,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一个笑。
给林雪的那个电话,她最终也没有打出去,分手之后互不打扰,是成年人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也是留给对方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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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代清出征前的晚宴。
开场前两个小时老贺给桑恬打电话:“我邀请函找不着了。”
桑恬:“没事,他们都有名录,到时候直接去签到就行。”
老贺:“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必须穿正装?”
桑恬说“是”,老贺就骂了一声:“c,老子现在一件能穿的正装都没有。”
不用老贺说桑恬都能想到,老贺老婆住院以后,老贺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家里现在估计乱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干净的正装了。
桑恬:“没事,你把身高体重报给我,我去给你租一件,你一会儿直接去会场那边换。”
老贺报了个身高体重,又说:“体重很久没量了,估计瘦了二十斤是有的。”
桑恬笑着逗他开心:“可以啊,你就当顺便减肥了,油腻大叔一刮油,直逼四字不用愁。”
老贺真是累傻了:“四字是谁?”
桑恬:“就现在最火那小鲜肉。”
可在会场外见到老贺时,桑恬仔细打量了一下,瘦是瘦了,跟四字那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胡子拉碴的一看就很颓。
桑恬心里揪了一下,把手里的西装递过去:“据说是四字同款,穿帅点啊别给咱们组丢人。”
桑恬带老贺来换衣服的地方,是她提前找服务员问好的一间小仓库,恰巧灯坏了,可比洗手间隔间还是方便的多。
老贺在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桑恬看着手机在外面等。
老贺忽然叫了一声:“桑恬。”
桑恬:“嗯?”
老贺:“这里面好黑啊。”
桑恬:“……你几岁了不会还怕黑吧?”
老贺:“不是,而是这环境一黑吧,就总勾引着人想说心里话。”
桑恬笑:“想跟我倾诉下你把私房钱藏哪儿了?放心吧等你老婆一出院我指定告诉她。”
老贺半天没动静。
桑恬:“老贺?被我吓死了?”
老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颤抖:“其实我好怕我老婆死了,怕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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