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用力甩开她的手,借着那惯性在她肩上一推,低吼道:“别碰我!”
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桑恬被她吼得愣在原地。
林雪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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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耗到周四,又到了桑恬可以见白欣诺的日子,桑恬一进诊室,屁股还没坐稳就长叹一声:“哎!果然被你说着了。”
白欣诺点点头:“我就说你操之过急了。”
上周四桑恬跟白欣诺聊到林雪时,就告诉白欣诺她想这么做了。
号码牌是她去黑省找盖一杨时、盖一杨悄悄给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在经历晁曦惨死、楚凌雪黯然退役、温新竹远走他乡等一系列事情后,这号码牌,也只有盖一杨才会一直收着。
白欣诺当时说:“我知道你是想劝服她跟你一起面对晁曦的事,但在她自己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你这样只会让她受刺激。”
桑恬却觉得不能等下去:“你没看过她训练完的样子,嘴唇都是惨白的,好像把全身的最后一点能量都给用尽了,往死里练在别人那儿是个比喻,在她这儿就是实打实的形容。”
“其他情绪失控的行为我都可以理解,但这种想逼死自己的玩法,不还是因为心里压着晁曦的事么?好像带着晁曦的梦想重新站上冰场,她就对得起晁曦了似的。”
“我知道不是这样,她也知道,我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了。”
但事实果然如白欣诺预计的那样,林雪大受刺激的走了。
这一周桑恬不知给林雪打了多少个电话,她都没接,也再没跟桑恬视频过。
见完白欣诺的这天晚上,桑恬忍不住再次跑到俱乐部。
巧的是,大门口还是上次那个值班员,桑恬拜托他再去帮忙叫一下林雪。
过了一会儿,那人独自回来了:“她说不见。”
桑恬:“你说了我姓桑么?”
那人:“说了,但她说不管姓沧海桑田都不见。”
桑恬:……
她勉强笑笑冲那人道谢:“麻烦了。”
该走了,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带着她,坐到了俱乐部门口的长椅上。
分明天空飘着细细密密的雪,分明郊区夜晚的天气冷得像要冻掉人耳朵。
桑恬打了个喷嚏。
一杯热热的姜茶递到她面前。
桑恬抬头,却不是期待中那张懒懒颓颓的脸,而是刚才那个值班员:“这是俱乐部给我们夜里值班的人准备的,你也喝一杯吧。看你这一头一肩的雪,都快成雪人了。”
桑恬接过:“谢谢。”
那人悄悄跟她说:“姑娘你别在这耗着了,楚凌雪在这训练一段时间我已经了解她了,她决定的事是不会变的,别说九头牛拉不回来,就是九个小怪兽加九个奥特曼都拉不回来。”
他最后总结了三个字:“倔着呢!”
桑恬无奈的苦笑一下。
她何尝不知道林雪倔呢?
偏偏倔的不止林雪一个,她们都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像拉着同一条绳索的两端,越是努力,反而越让对方被磨得满手鲜血。
谁该先放手呢?
桑恬喝了那杯姜茶,胃里最终也没暖起来。
她在雪夜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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