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瓦:血石岛来源于血石滩,那是一片如鲜血般殷红的海岸。所有海民的处刑便在那里举行,罪人的血染红了沙子,再染红海洋。
行刑场由剑鲸打造,位于海港之下。多年前剑鲸为群岛领主时,为稳固政权,平定骚乱,制定了严苛的刑罚,确保海民社会的稳定。
处刑名曰海宴,重罪者被众人分食。他们吊在地下厅堂的一端,拴住罪犯的铁链由海巫锻造,它将灼伤犯人的手腕,让他们即便活下来,也永远带着耻辱的痕迹。
九大家族的首领和辅助便轮番上前,从他们身上剜下血肉,再以恨啜饮。
罪人的脚尖下有凹槽,血液便由此滴落,填满灌溉。九个家族的人全部走完,若行刑结束囚徒却依然存活,便能无罪释放。但更多的囚徒以原始的形态死亡,于是他们的肉体也将抛入大海,让其他的生灵饱腹一餐。
政权更替,时代变幻。谁都知道这刑罚过于残酷,却没有一个统治者下令废除。
只不过剑鲸未曾想过的是,当初自己打造的刑罚,最终会成为他们要受的苦难。
塞西洛:权力的更替让他们失去了领主之位,燃烧的野心又叫他们寝食难安。多年的筹划最终变成孤注一掷,他们想借寒巫之力,铲除夺走他们王位的领主,让他们重获荣光。
雅拉瓦:确实如此,只可惜他们招来的不是外援,而是掠夺。以给出自家原石为筹码许下愿望,却又在愿望达成时否认曾经的诺言。
寒巫大怒,攻击了海民的群岛。尽管海民合力保卫了家园,但其中一块原石也被寒巫带离。
剑鲸的罪孽不可抹消,他们被迫走入了血石滩。
那个剑鲸的男人手上的痕迹便是如此,证明他在这样的酷刑中留了一条命。但他不可能再在海洋中生活,因为舆论会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流落到我所居住的村落,以沉默来抵御所有的议论。海民杂种自认卑贱,也不会给他太多的为难。只是那时我以为这就是事件的始末,剑鲸就此衰落,一蹶不振,而寒巫回到雪山,保存原石。
但在兄弟帐篷时我看不懂围在剑鲸周围的人群,那也是我不敢挪动拼图的原因。手捧原石的剑鲸站在中央,可他的身边除了海民和寒巫,还有陆兽,天使,恶魔。
我不知道他们和剑鲸有什么关系,传言也未提及丝毫。直到我随同那个小姑娘进入海洋,看着她变化出鱼鳍和鱼鳃,鱼鳞和鱼尾,跟着她往海洋的深处游,再见到了被困住的剑鲸后人。
卢辛:剑鲸还有后人?我历史学得挺好,书上未曾记载。他们的后人应该分散居住于碎岛,偶尔得见,也不过是平民打扮。哪里还有困住的价值,哪里还有利用的可能。
雅拉瓦:在兽象大陆上,曾经有无数的实验基地建起。点灯计划,火药计划,箭塔计划,养料计划,古田计划,各种各样的计划让他们进行着惨无人道的研究,试图掌控万物,改造自然。
蔑视生命的行为自然会遭到谴责,而以此类罪名下令摧毁的只有基地,却不是研究的成果。已经拥有的记录材料,始终都是各国高层的宝藏。
剑鲸确实失去了原石,他们家在裂岩群岛中也再无荣耀。然而他们是最原始的九大家族成员,他们天生就拥有着运用原石的力量。
我看到了无数透明的牢笼,在海洋的深处,里面传出阵阵的叹息和哀嚎。咒术和铁链逼着他们恢复兽态,让他们没有自由地活下去,按时交配,产下后代。
或许我所言在你们听来是天方夜谭,然而当我靠近牢笼,那鲸鱼撞击着屏障,与我对视时,我能听懂他的语言。
他看出我是扁鲨的杂种,他说他已困在这里一生。他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这笼子之外的海民,从来不知道海民的故事和自家的传说。可是如同操控原石的力量一般,记忆藏在海民的灵魂里,血液里,基因里。
他知道这里就是剑鲸的宅邸,也知道现在早已成为废墟。它被砂原上的巫师纳入麾下,改造成如今丑陋又冰冷的模样。
教会有着一块原石,那是美丽的谎言和残酷的真相。那不是剑鲸家的石头,而是鲨鱼家的。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在教会的手里,只知道他们每隔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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