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没错。不过你喜欢的东西,他肯定不喜欢。”
“我是俗人,哪能跟何先生喜欢的人比。”
何再复想,何念君应该恨他的,他对他那么不好,还做了那么肮脏的事情。可何念君,对自己没有爱,却也没有恨。他想和自己做陌生人,不,他就是这么做的——他一直都在和自己做陌生人。
何念君救了自己两次。第一次是手上留下那道疤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几天前。李平君那么爱自己,他在离开之前,早就为自己留下了最美好的东西。何念君可是与李平君血脉相连的人,他是李平君唯一的儿子。
何再复心思烦乱,反而说了一句:“我想睡了。”
“那我走了。”凯尔说。
“留下来陪着我。”
“好。”
Omega的身体总是柔弱而纤细,alpha把他抱在怀里,不由得从骨子里生出许多爱怜。凯尔与何念君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何再复只是觉得太冷了。
前几天浴缸里冰冷的水,他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他想接触人的体温。仿佛只有接触别人温暖的身体,才能证明他与世界还存在着一丝真实的联系。
话说回何念君,他返校后就经历了各科的考试。他不在意考试成绩,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完成练习题。何念君一个多月没来上学,但还是考得很好。
何念君继续着高中生的普通日常,只是把家搬到了李阿公李阿婆这边,而云霞飞去集训准备艺考。少了一个朋友在身边,何念君自然是更无聊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云霞飞也回来了,她说:“我终于能休息两天了。”
“集训比考试还累?”
“某种意义上是的,我连暑假都没了。”
“太惨了。”
两个人在考试前那点时间聊着天,到了该进入考场的时候,两个人不在一个考室,只能暂时道别。
按照传统的观念,alpha对omega的完全标记是终身不可消除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抑制剂发明之前,omega的发情期只有靠alpha才能快速缓解,而抑制剂的发明使omega多了性行为上的自主权。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是切除omega腺体,变成一个普通的beta,但是切除腺体对omega有一定的损害尤其是生殖能力与心理状态。其次就是手术清洗alpha信息素,前后多次的手术,优点是副作用小,缺点是多次手术带来麻烦。
最简单且时间最长的方法就是自然消除。人是有新陈代谢的,旧的细胞会死去,新的细胞会产生。来自别人的信息素并不能在自己的身体内停留终身,几个月后明显消退,几年之后便会完全消失。就好比女性beta的阴道瓣破裂之后还能长回原样。
何念君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那个胎儿,自己在那个胎儿离开体内后才知道它曾经存在过。何念君想着,那样的胎儿如果出生,一定是个怪物吧。
这一年的暑假,何念君在何家老宅度过,期间也跟祖父母一起出远门旅游。何再复的生活无非就是那样,工作、花天酒地和回那个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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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三的第一学期,这个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居然是一个复读生。按照惯例,一班是不会收复读生的,他能进来,看来背景还挺硬。
“他叫贺悯,是你们的新同学。贺悯,你坐最后一排那个空着的位置,也省得搬桌子椅子。”班主任说。
云霞飞出去集训了,但桌椅还留着,于是贺悯被安排坐在何念君旁边。贺悯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大家穿得差不多,不过色调和搭配上更低调。
何念君想着,贺悯是复读生,但看上去年纪比自己大几岁,气质上也不像个高中生。一个没听说名字的男性beta,要论这一圈的少爷小姐,何念君差不多都认识。也有可能是某家流落多年一朝回家的非婚生子。
“你好,我叫贺悯,能认识你一下吗?”贺悯把东西收拾停当,倒也没多少,就是些高中生要用的书本文具。
“我叫何念君。”
18:12:54
14.打赌
贺悯找何念君借笔记本抄笔记,拿了那本封面是关东煮水彩画的,何念君一下子抢了回来,说道:“这本不是我的,我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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