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不赴约呢?待会儿就走吧,这种充满幸福感的地方,不适合我。”
安飒取出裤袋里的保时捷电子钥匙,扔到陈霄寒手里:“我去和佳佳打个招呼,你先上车。”
“嗯哼~回头见,亲爱的。”
最后三个字,陈霄寒是贴在安飒耳边说的,低沉而富有磁性,是他不装假斯文时才会暴露的本音。安飒甩开他的手,去找沉浸在喜悦中的林佳和肖皓然,表示他们先行告辞。
离开婚纱店前往临时停车位的路上,沿路全是售卖婚纱的店铺。安飒加快脚步略过一家又一家的婚纱店,烦躁地揉乱自己那头微卷的酒红色短发。
他当然不可能变得幸福。在他和陈霄寒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在安诺离世以前,他就注定不可能变得幸福了。
真就他妈的犯贱,我爱上的那些……怎么全是不该扯上关系的男人啊。
21:08:10
6、
婚礼不过是形式主义的产物,为了满足举办者无处安放的倾诉欲与表现欲,而特意大张旗鼓操办的仪式罢了。
傍晚五点开始直到夜晚十点,五个小时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乏善可陈。
唯一值得称赞的,或许是晚餐正式开始前,新郎新娘献上第一支舞后,伴郎伴娘以及客人们进入舞池的跳舞环节了。
林佳和肖皓然的婚礼没请太多人来,七大姑八大姨缺席的婚宴上,总人数不超过三十人。不是什么正式的婚礼,伴郎伴娘的服饰同样不做规定,任由他们随便穿。一群伴郎伴娘站在一起,西装晚礼裙五花八门、颜色各异,一眼看过去着实是令人眼花缭乱。
跳舞环节本应伴郎伴娘两两搭配。偏偏伴娘里有和林佳一样不拘小节的女士,两个年轻女孩自顾自牵起手跳得开心,伴郎这边一时多了两个落单的人。
遗留下来的两人对视一眼。因讲话阴阳怪气而被敬而远之的斯文眼镜男伸出手,向身旁酒红色短发的花花公子发出邀请:“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没得选择,我给面子佳佳和肖皓然。”安飒握上陈霄寒体温稍低的手,抬手扶住他的腰,“你会跳舞吧?”
“那是当然。嗯?你的意思是,我跳女步?”陈霄寒嘴上惊诧,却没有拉开他的手,似是默认了这个安排。
“两个平头的男人,谁看着柔弱点,谁跳女步。”
“所言在理,普通人肯定是这么想的呢。”
安飒自然不可能告诉他,是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和陈霄寒做舞伴时跳女步。
退一万步说,陈霄寒即便不装斯文,那张脸也称得上是绝色。戴上半框眼镜梳起额前的碎发,西装革履的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禁欲感强烈非凡。被一个温文尔雅的美人搂住腰部跳女步,毫无疑问会暴露他们在床上的位置。
即便陈霄寒上他是事实,也不意味着安飒愿意主动暴露。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屈服,唯独不肯输给陈霄寒这个捉摸不清的男人。
隔着衣服紧贴对方的身体,跟随舞曲的节奏旋转。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到此种程度而并非为了身体交缠。
说来也可笑。他安飒体质特殊,容易碰到概率极小的事件,甚至特殊到足以克制陈霄寒持有的‘幸运’。两个人不为做爱进行亲密的身体接触成了概率极小的事件,在正常人听来,想必是天方夜谭吧、
一首舞曲结束,舞者们纷纷停下动作,重新落座等待晚餐的主食上桌。安飒不加犹豫,收回放在陈霄寒腰部的手,回归自己原本所在的座位。
陈霄寒同他一样是伴郎,位置安排亦是在他右侧。他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坐下,余光瞄了一眼安飒,不动声色地倾过身子,左手覆到他的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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