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寒没有把话说太清楚的习惯,话讲太白少了点味道,这是他惯有的说话风格。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他不再限制周临渊的行动,松了松手腕关节,拉开了销售部的门。
周临渊仔细咀嚼咀嚼陈霄寒这番意味不明的话语里是否含有隐藏信息。思来想去,他意识到陈霄寒的留言可能是远去的信号,赶忙跑出销售部。
走廊外空无一人,电梯间的两部电梯全部下行。周临渊咂咂舌,转头奔向安全楼梯。
一口气跑到一楼,左顾右盼,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周临渊离开公司大堂,迎着冷风在外头走了一圈,不见人影。他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由来地有些心慌。
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告诉安飒。
周临渊不否认自己对陈霄寒有憎恶的成分在,但安飒和他相处期间好像真的放下了安诺。比起他多年来的开导和陪伴,陈霄寒才是真正疗愈心伤的良方妙药,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当一种手段利大于弊时,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它。
“周临渊,你不是说跟我车回家吗?”
“哦,是。”
马路那头响起安飒的催促,周临渊打结的眉毛瞬间缓和,他拉开红色保时捷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上车,拉下安全带系上。
我先去找他聊聊。Asa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怎么能因为他的自私功亏一篑?
“明天开完会就放假了。周临渊,陪我去个地方吧。”离开公司没多久,第一个十字路口就碰到红灯。安飒踩下刹车等待,似是漫不经心一提。
周临渊点头:“我正好没约。你想去哪儿?”
“荔湾广场。那边不是很多卖水晶玛瑙的吗?”
“……辟邪?还是安定心神?”
安飒不否认也不肯定,趁交通灯转绿,在十字路口左转绕进环市路。
周临渊猜测他是想买点什么给陈霄寒做护身符。他咽下即将破口而出的话语,靠到椅背上掏出了手机。
“那边有我认识的人,我帮你问问,明天慢慢挑。”
“谢谢。”安飒转头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他在回头后又恢复此前那般落寞。
周临渊全部看在眼里,苦于不好插嘴说些什么,专注于发微信给熟人上。
为难自己的同时又为难对方,何苦呢。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感叹。
21:09:15
28、
尽管农历新年将至,一连举办了七日之多的文化工艺品展览会,到这展览的最后一天,荔湾广场依旧人烟稀少,想找个人采访都难。
大多数市民不愿意接受采访,说是什么在荔湾广场这邪门的跳楼圣地接受采访,总觉得会惹上脏东西。耗费一整个下午四小时录制与展览有关的新闻,终于找到几位愿意出镜的店主和顾客,收获算是丰富。
没有其他要去的地点,接下来只要回去交给视频组的同事处理,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
陈霄寒拿着麦克风,站在三楼半人高的栏杆前俯视一楼正在收拾摊位篷布的店主和广场工作人员。即便摆了不少摊位,一楼的空间亦不小。几个四五岁的孩子在一楼打打闹闹,肆意奔跑。他们稚嫩的童音和愉悦的笑声勾起了陈霄寒一些思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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