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敬的确没钱。
因为他在攒钱。
然后继续捐出去。
他不看重钱这个东西,也明确知道降低生活质量让人非常难以忍受。
他只是在想,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都能抗住的,属于生活的磨难,他能抗住多少。
是好奇,也是探究。
但他跟她们还是没法比的。
唐闻见说:“你知道之前那场小型抑制剂暴动的事儿吗,就是生存在艰难地区的Omega们,这是被逼上绝路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Omega也是人呐,本来还没闹的上面都知道,但因为这事儿死人了,下面压都压不住了,那场景简直是人间炼狱,根本无法想像。”
一场政治把戏,一纸文书。
屏幕上滚动的金钱单位。
玩弄的是什么?
白敬第一次没有把目光平时或朝上看。
他低头了。
他看着自己脚下踩的云端。
洁白的、蓬松的、绵软的。
但当他仔细看,感受风的走向,才发现那不是云端,是雾。
很浓重的雾气,白茫茫一片。
吹都吹不开的雾。
根本没有澄澈晴明的天空,那是身居高位的人用笔画出来。
浮云之下的人抬头看不清,浮云之上的人被蒙蔽双眼。
至于他。
他白敬。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只想借《护O条例》拥有一个好的政绩。
借汪麟的手铲平其他企业,加大抑制剂利润。
和黄亚彦联手击垮汪麟垄断市场的局面,当另一个幕后资本家。
声誉、地位、权力、势力、金钱,他都要。
就如阮老太所说,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了吗?
他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没有切身实地感受底层人民的生活,但他想不到吗?
他能想到,但他懒得去想。
就算汤鸣早些时候告诉他那些话,他也依然会这么做。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卖房卖车捐款了。
是愧疚?想要弥补?
不是。
白敬做什么,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他的观念里,后悔等于证明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
只有小孩子才会对这个世界的定义是好与坏。
成年人的选择往往先屈服于利益。
“还有车。”白敬在温周良越发瞪大的眼眸中缓缓出声:“记得加满油。”
温周良捂住额头:“车?哪辆车?老天,你现在连车都没了?”
白敬轻微蹙眉,像是想了一下:“黑色SUV。”
白敬有车,但他只留了一辆低调的轿车用来上班,睡觉不舒服。
温周良震惊了,他完全接受不了昔日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好友落到这副田地,他开玩笑道:“我真无法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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