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浑噩噩地拉开灯喊了两声,没人应。
汤鸣爬起来去卫生间找,又去书房,闻到书房里……难言的……气味……
他返回卫生间洗把脸,瞬间清醒的多,然后给白敬打电话。
没人接。
凌晨两点,男朋友不见了。
他返回书房想开窗通风,心里念叨着明天得打扫一下,转身的瞬间看到白敬的电脑还闪着蓝色开机光标。
汤鸣莫名其妙,什么情况到底,他什么时候开电脑了?人呢?
他的手刚摸上鼠标,眼前突然站个人。
“我靠你吓死我了靠。”汤鸣拍拍自己的心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白敬盯着他沉默片刻,温柔地问:“怎么醒了。”
“渴得慌。”汤鸣站起身看着他:“你深更半夜去哪儿了?”
“拿文件。”白敬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
“噢。”汤鸣揉揉眼:“你们单位真变态,大晚上还送文件。”
他迷茫了会儿,解释:“我不是想看你的电脑,我是找你没找到,看到你的电脑亮着,想替你关了。”
白敬笑笑,牵着他的手走到卧室,给他盖好被子,倒好热水放在一旁,亲吻他的额头,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他点开电脑屏幕。
一个男人正拖着一具男尸。
101.
温周良给的检测报告里写从GKH运出来的尸体都是新鲜到极致的,也就是刚死的。最新一具男尸胸膛处还有一块儿四方正的烫痕,后来那块儿肌肤被利刃划的惨不忍睹。
“这不是普通的烫痕。”温周良在电话里说:“基本上和你想的一样,这种痕迹,是主人给奴隶的标志,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也证明了这些人都是被买卖的,被人买走后因某些原因又卖给GKH来做实验。”
便宜,干净,保险。
把人当商品一样进行买卖。
黄亚彦对此感到正常:“贩卖器官、腺体等等,只有白先生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白敬和黄亚彦说必须把这条交易链断了,黄亚彦还是不同意:“白先生你为什么非执着于此呢?这也不是政客该干的事儿啊。”
“必须斩草除根。”白敬弯腰撑着桌子看着他:“必须铲除所有像GKH一样的公司。”
黄亚彦靠着沙发,将枪扔在桌子上。
白敬:“GKH和他们不会直接接触,一定有某种渠道促成他们达成交易。”
黄亚彦看着他,白敬后退两步,向他弯腰鞠躬:“请帮助我。”
黄亚彦感到惊奇,往日高高在上的白敬竟然会向他鞠躬。
遥想两个人之前的接触,白敬都是孤傲又冷酷的。
最经典的无非就是那句:“能谈,则留;不能,则请。”
真是毫不留情啊。
黄亚彦重新转起枪:“这可是新的合作,白先生,你有多少把握?我能信你多少?”
白敬直起身体:“百分之百。”
黄亚彦挑眉:“多少?”
白敬:“我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黄亚彦沉默地看着他很长时间,最后站起身,朝他伸手:“我就欣赏白先生这胸有成竹,谁都不放眼里的气势,那就,合作愉快吧。”
星期天晚上九点,白敬,温周良和黄亚彦出现在了性爱晚会上。
地点在十分隐蔽的山腰别墅上。
白敬第一次知道这种宴会的存在是因为白晓天。
白晓天不仅是参与人,他还是发起人。
但他死后,这种晚会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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