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舒翊如实说,“她自己点的口味。”
纪珂小声哦了一句,揣着一点小小不舒服,但没有再问。
直到学办的人咬牙切齿造访A202,给纪珂转了一笔赔偿费,纪珂才知道,舒翊之所以请胥桃喝奶茶,不是因为毛概课题小组的事,而是胥桃帮了他的忙。
胥桃也是学办的干事,因为她有相机,所以她也参与了当初的学生活动拍摄。
舒翊问她对纪珂的相机有没有印象,胥桃才知道那台在活动现场被摔的不是学校的公共设备,不仅能作证,她还碰巧用自己的相机记录到了被摔的瞬间。
“舒翊,”纪珂把他的相机拿在手里,“你怎么没告诉我。”
“她是碰巧知道。”舒翊说,“况且告诉你,你也懒得解决。相机是小事,我只是不喜欢看你吃亏。”
纪珂心里就酸软起来。
世上没有许多“碰巧”的事,一贯社交生硬的舒翊能为了纪珂辗转询问不熟悉的同学,那纪珂也理应对舒翊更勇敢一些。
“你以后都告诉我,”纪珂把相机放下,轻轻垫脚,去搂舒翊的脖颈,红着耳朵小声说,“我不喜欢你请她喝奶茶……所以我不会懒得解决的。”
舒翊一愣,而后把猫一样的纪珂稳稳安置在怀里。
“你说……要是我回家之后,用这台相机给我妈拍照,她会不会很开心?”纪珂突发奇想,问舒翊。
“会吧,如果阿姨不嫌你不务正业的话。”舒翊按自己的经验,回答说。
纪珂心里一疼,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言。
舒翊却很淡地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点释然:“没事。我可以拍你,你喜欢我拍你吗?”
纪珂就凑上去亲亲舒翊,坦率道:“喜欢呀。”
后来,舒畅听闻了舒翊带纪珂去过清明节的事,惊悚之余又再次恨铁不成钢,决定替自己这个开窍但没完全开窍的弟弟挽回一点形象分。
五一小长假,舒畅牵头,白业开车,带舒翊和纪珂一起,又自驾去了一趟西南高原。
舒翊曾建议纪珂,最好在夏季去玩,氧气相对更充足一些。
纪珂当时觉得他不会有这样一个夏天,但他却迎来了。
纪珂给梅红和小姨反馈了许多照片,其中包含一张他和舒翊在湖边的合影。
湖面是天空的颜色,远方的雪山顶终年不化。
舒翊仍然像苍劲底色上一抹纯净的白色。
纪珂笑意自然,给这抹白色染上灿然金晖。
舒翊和纪珂的生活有了一些改变,又好像没怎么变。
舒翊的心理咨询没有停止,但咨询的性质更贴近于聊天,疏解学业压力、寻求逗纪珂开心的方法……而纪珂心里的伤痕在一点点痊愈,舒畅并没有机会付出双倍的咨询费。
孤单的灵魂暂且不曾因为努力适应融入人群而把自己弄得疲惫,即使未来某天,他们会跨出象牙塔、进入社会、涉足职场,被迫磨砺出新的形状,但如论生出怎样的棱角,舒翊和纪珂都像两块互补的拼图,彼此拥挤时,拼出一如既往的踏实和安全。
稳定的恋爱关系没有影响纪珂和舒翊的学业。
舒翊保了研,纪珂的研考成绩也不错,但因为专业方向不同,他们没有选择考到同一所学校,但都在同一座城市。
大四实习的时候,舒翊去了研究院,纪珂去了研究所。他们租了一套位置合适的四十平公寓,实习“舒工”和实习“纪工”正式开始了为期三月的同居适应生活。
毕业那天,梅红和纪珂的小姨都来了学校,与舒畅和白业相谈甚欢。
典礼结束后,纪珂在住了四年的寝室楼下远远见到了舒云山和江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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