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事……”看见单弈雪脸上的血,江云眼前却猛地一阵眩晕。
那该死的晕血症犯了。
少年双腿一软,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变形的车门上,才勉强没有直接瘫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沁出冰冷的虚汗。
“喂,臭小子!别晕过去啊……”单弈雪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穿透了那层令人窒息的晕眩薄膜。
江云晃了晃脑袋,好在身上的疼痛感让他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现在不是该晕血的时候。
抹了一把模糊视线的血,江云再次扑到车门边,用没受伤的右手和肩膀死死抵住变形的车门框架,拽住单弈雪的双臂,脚下蹬地,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拉。
少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平日的力量训练此刻完全派上用途。
单弈雪配合着江云的拖拽,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向外挪动。
一下,两下。
单弈雪终于被拖了出来大半,两人一起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坡地上。
“咳……咳咳……”单弈雪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妈的,疼死老子了……咳咳!”
江云也瘫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右臂不住地颤抖,左臂更是疼痛难忍,几乎抬不起来。
他看向单弈雪,“单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单弈雪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眼神一暗,“应该是扭伤了……手机呢?快打电话报警。”
江云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件事,立刻撸起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这是杜梦溪给他的,说过紧急情况可以按旁边的小按钮发送求救信号和定位。江云按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针依旧正常走动,没有什么红灯闪烁提示,也不知道自己发出去了没有。
江云皱了皱眉,转身去找手机了。
但手机不知道摔到了哪里,他返回自己的座位寻找,才在座位卡缝里发现它的身影。
手机的屏幕碎裂但还能用,可不幸的是这里没有信号。
江云的心沉了下去,举着碎裂的手机走到空旷的地方,徒劳变换着角度,“没信号,打不出去,单哥怎么办?”
单弈雪挣扎着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的右腿和胸腔很疼,可能是骨折,肋骨也有可能断了,这种情况真的不宜乱动。
“去车里,搜一下有没有通讯设备,我们得尽快离开,他或许还有同伙……”单弈雪缓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朝驾驶座方向看去,“对了,那把枪……”
“江云躲开——!”
这一眼,单弈雪目眦欲裂。
……
与此同时,国内。
杜梦溪暂停了跑步机,取过旁边干净的毛巾擦拭额角和颈间的薄汗。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健身房光滑的地板上。他刚结束晨练,正准备平复心率后去冲个澡,却见阿清满脸焦急地闯了进来。
长发汗涔涔的男人不悦地眉间微蹙,“什么事?”
“二爷,小少爷手表上的紧急求救信号刚刚触发了!”阿清甚至来不及平复急促的呼吸,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定位在纽西兰南岛卡瓦河段附近的偏僻山路,信号……信号只持续了很短一下就消失了。”
杜梦溪擦拭的动作猛地顿住,方才的慵懒闲适荡然无存。
“阿K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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