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卫阳坚信,没人能活着从那水镜里走出来。
若是他能,那自己输得,也算心服口服。
——
下了一夜的雨,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连吹进来的风都混杂着一股青草的味道。
窗外的鸟叫声促使池锦念缓缓睁开眼睛,可入目的场景,瞬间把她朦胧的睡意驱赶开来,一瞬间清醒起来!
那是一张近在迟尺的清秀容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高挺的鼻梁,薄唇不点自朱。
而她,躺在对方的臂弯里,头枕着对方的手臂,手上还攥着对方的衣襟,仿佛一个趴在树上的树懒,挂在元韶的身上。
池锦念吓得下意识后退,这一动却惊醒了旁边的人。阖着的眼皮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与她四目相对。
池锦念一下子坐起身来:“师、师尊!”她看看元韶,又看看自己的地铺,好似在问:怎么会这样?
元韶像是看懂了池锦念的表情,回答道:“昨晚你翻身,丝线不够长了,我看你睡得香甜就没打扰你。只能选择离你近些的位置。”
池锦念“哦”了一声,和元韶说了句抱歉,解了红绳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清凉的井水拍打着脸颊,冰冷的感觉不断地刺激这池锦念的思绪:她抱着元韶睡了一夜。
池锦念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每晚都要抱着自己床边的玩偶小熊睡觉,她很喜欢把头埋进小熊身体里时的那种温暖和柔软的感觉,伴随着熟悉的味道会让她觉得放松和安心。
可现在,被她抱着的不是那个玩具小熊!而是一个人啊!一个未来可能一剑刺穿自己心脏的人啊!
想到这,池锦念有捧了一汪泉水拍过自己的脸颊。经此一夜,坚定了她要赶紧送走元韶的决心!
再继续和对方待在一处,就不一定出什么事了!
另一边,元韶看着池锦念跑出屋子的背影,独自呆愣地坐在原地。
刚刚小徒弟表情上的紧张和害怕,一个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元韶不明白,为何昨晚,小徒弟还与自己十分亲近,可今日一睁眼,对方却如此紧张?好似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捏着褥子边缘的指尖逐渐泛白——自己这么令人讨厌吗?
手腕上的红色丝线还在,而另一头,原本说害怕的那个人,却先解了开来。
元韶解下自己手上的绳结,将红线整齐地收好,藏进了袖子里。
——
池锦念带着早饭回来时,元韶已经洗漱完毕,正在整理床褥。
进门前,池锦念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等进了水镜,把元韶送还给原男主苏庭希,她就可以从这场闹剧里全身而退了。剩下的,只要高高兴兴地在这魔界当好她的少主,安心等待大结局便可。
想到这,池锦念原本低沉的心情明媚了几分,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屋:“师尊,我带了早食。”
她用碗盛好豆浆推到元韶的面前,还贴心地为对方放了一勺白糖。
接着自顾自撕下一小块油条捏在指间,准备丢进自己的那碗豆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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