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韶闻言,轻柔地抚上对方的发丝:“没有,是我自己一时踩空掉下来的,与你无关。”元韶安慰她:“你是我徒弟,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此话一出,池锦念的眼泪立即弥留在眼眶内。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愿意跳下来陪她——因为,她是她的徒弟。
可池锦念心里清楚,这个徒弟的身份是假的,是她偷来的。
好在现在周围一片黑暗,元韶看不见池锦念脸上的表情。池锦念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收敛了一下情绪,又换回平时笑盈盈的语气:“少爷,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你——你不了高兴吗?”虽然声音与一般无二,可元韶总是觉得小徒弟有几分不对劲。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喝水?是嫌我装得少吗?”
池锦念杏眸轻眨,终是拧开了水囊,抿了一口。清凉的泉水,泛着丝丝甜意,像是春雨滋润进心田。池锦念尽量掩埋住自己的情绪,收好水囊后,如是之前那般,主动靠近元韶,却没有再挽上她的手腕,而是笑着说道:“少爷,这次咱们该往哪走,我还听你的。”
元韶是大女主,金手指逆天,她一定能走出去,池锦念想。
元韶没急着回答,而是见摸到那个熟悉的柔荑后,将指尖插=入对方指缝,十指相扣,紧紧掌控住对方,这才指了一个方向:“这边吧。”
元韶的手握得很紧,二人紧紧挨着的掌心已经结成一丝薄汗,可元韶仍不肯松懈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一旦放松,池锦念就立刻会从她身边溜走的恐慌感。
每走一段时间,元韶就会提醒池锦念,让她喝些水再前行。也只有在池锦念喝水的时候,元韶才肯临时性地将她的手松开。
“少爷,你不喝吗?”
“我不用。”元韶说:“我的身体已经辟谷了,用不上这些,本就不多,你自己留着喝吧。”
池锦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她知道辟谷的人可以不用吃饭,至于喝水——这真的是她的知识盲区。
可元韶却是像等不及一般:“喝完了吗,喝完了咱们就继续走吧。”
“好。”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池锦念已经分辨不出在这阵法中待了多久。只知道水囊里的水越来越少。
又走了很久,久到池锦念仿佛产生了幻觉,恍惚间她隐约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光点,激动地朝那光芒之处跑了两步:“少爷你看,那好像有光!”
结成薄汗的掌心突然获得了自由,微微的凉意唤醒池锦念的注意。不对啊,她的手一直被元韶紧紧扣着,这次怎会这般轻易挣脱。
不等她回头,就听见“咚”地一声。黑暗中,元韶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倒了下去。
“师尊!”顾不得唤少爷,池锦念赶紧摸了过去,确定元韶的身子后,她试探性地摸向对方的唇,平日里元韶的唇是淡红色的,如两片带着露水的花瓣,此刻摸起来却干燥一片,甚至有些干裂。
池锦念突然回想起来,进来前考官曾说,前两层的阵法中,她们将失去所有法力、法术,与凡胎无二。
也就是说,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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