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从前那般,什么都没了。
“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了。”苏庭希自顾自说道。
庄蓉自始至终都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一般,笑着提议:“天冷了,好想喝点酒暖暖身子,前面就有间酒肆,你跟我一起吧!”
不是询问,而是直接牵着对方,往前走去。
“你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多可怜,你就当陪我嘛!”
“你放心,据说这梨子是解酒的,今日我不会再用针扎你了!”
——
另一边,元韶却独自坐在屋里,面前摆着一串破损的糖葫芦。原本晶莹剔透的红果子,被碰掉地上,糖衣摔了个粉碎,已经不能吃了。
小徒弟的确没拒绝自己,她只是跑了。
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她看着破碎的糖渣出神,自己真的,很令人讨厌啊。只是说喜欢人家,就把人给吓走了。
此时,藏在角落的张伟和李涛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主人,你们不是获胜了吗?你怎么不高兴?”俩老鼠坐在元韶面前的桌子上,没看到池锦念,它俩也摸不到头脑。
“我主人呢?”李涛问:“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块吗?”
见元韶表情阴了几分,李涛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赶紧转移话题:“哎呀,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哈!”
“闭嘴!”张伟用爪子杵了它一下:“好什么好!你没看见外面下雪了吗!”
李涛正尴尬地揪着自己的尾巴,倒是元韶突然砰地一声站起身,一声不发,转身便下了楼。
屋里的张伟狠狠地敲了一下李涛的脑袋:“你看,你给我主人气走了吧!”
另一边,街道某个角落,池锦念蹲在暗处,睫毛上已经隐隐结了一层霜。凌安城终日积雪,她虽然穿着一件红色小袄,双腿仍然冻得微微发木。
她的记忆有些混沌,似乎,元韶说喜欢她,而且不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记不清了。
可元韶怎么会喜欢她,元韶应该喜欢苏庭希的。
不该是这样。可一旦回想起元韶抱着她表白的情景。元韶声音低沉,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廓,感觉即虚幻又真实。
池锦念没有被表白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雪地里站了将近一刻钟。
池锦念烦躁地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
倏地,脖颈上,雪花落下的触感少了许多。她看见熟悉的衣角出现在自己面前。
元韶手撑着纸伞,替她遮住了头顶的雪花。
她也随自己一并蹲了下来,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积雪。转而握住了自己的手。
感受到池锦念手上冰冷的温度后,对方眉头微蹙,似是在指责:“手冷得跟冰块似的,明明怕冷,还在外面挨冻。”
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搭在池锦念的肩膀上。雪白的衣袍缀着一圈兔毛,上面还带着元韶身上的薄荷香,以及对方身体的温度。
“走吧,回去了。”元韶想牵着池锦念往回走,奈何对方却一动不动。
元韶回眸看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池锦念还是低着头小声咕哝一句:“我、我冻麻了。”
元韶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把伞塞进池锦念手里:“拿着。”接着便转身在对方身前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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