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鬼相尽显,眼白上翻,皮肤又灼烧起来,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别慌,慢慢说。”
“月月谈了恋爱,月月跟男孩子在一起三年了,月月快毕业了,月月怀孕了。”她慢慢说,“我以为这个畜牲会带月月回家,结果呢?结果他还糟蹋了别的女孩子!他带月月去海边……我的月月!”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江月浑身湿淋淋的,在海边上了那女人的身回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与我同住这么久的室友竟是一个杀人犯。
“月月的孩子八个月了。”老太太喃喃道,“有了胳膊腿,能活的,能活的呀!”
她絮絮叨叨,好像早就忘了是在给我们讲这个故事。
江月仍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也是,任谁被爱人哄到海边推下,还怀着他的孩子,谁都会迷茫。
“月月,来。”她招唤着江月,像小时候招唤姗姗学步的江月,“月月来,跟大人说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江月看着乌衔蝉忽然笑起来,“要张阳。”
那是我室友的名字。
这是什么,这是爱情?
“月月。”老太太哭起来,“月月,不要了,听姥姥的话,咱们不要这个,好不好?”
江月看向老太太,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从未拒绝过江月的任何要求,哪怕兜里只有四十块钱带着江月上街,江月却看中了价值四十五的书包,她宁愿赔着笑脸跟人家赊账回家再熬夜纳两个鞋底回来还上,也要给江月买这个漂亮书包。
从小到大只要江月说了想要,她什么都会双手奉上,换取一个江月甜甜的吻和一句最爱姥姥。
可这是江月最想要的东西,姥姥却说月月不要。
为什么?她歪着头看老太太,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
“月月不要?”江月问了一遍。
“咱们不要,这东西不好,咱们不要好不好?”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劝道。
“姥姥不让月月要?”江月又问了一遍。
“是姥姥的错。”老太太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卡在满是岁月痕迹的皱纹里,像一个个盛满了心碎的小湖。“这个姥姥给不了。”
“那月月不要了。”江月摇了摇头,又笑起来,“月月只要姥姥。”
“你该走了。”乌衔蝉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眼看着到了中午,正午的时候阳气最足,她这样遭了反噬的鬼魂是活不到那时候的。
“月月没错,大人,月月没错。”她从脚开始消散成星星点点,为自己的外孙女谋求最后一条生路,“求求大人了。”
话音未落她消散在空中,只留下江月去摸那星星点点的碎片。
“姥姥。”她茫然的伸着手,“姥姥?”
“她为什么说月月没错?”我转过头去看他,“她本来就什么也没做啊。”
“什么也没错?”乌衔蝉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耸了耸肩,“或许吧,是她的本能做的,不是她。”
我好像个傻子。
“她不是第一天回来了。”乌衔蝉有耐心的跟我解释,“你室友也不是今天死了,你以为是老太太杀了张阳?不是的,她不过吞噬了他的魂魄,她没亲自动手,动手的是江月。”
“可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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