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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呐。”她啃了一口苹果,“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哥哥的时候,他都要比之前要透明一些。”

“我觉得哥哥要死了。”她这么总结道。

“那你觉得,死是什么样子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之前一直说灿灿是睡着,现在却说灿灿要死了。

“死就是会到天上。”她理所当然的说道,“过几年再回来啊,到时候我就是姐姐了,我可以保护灿灿。”

灿灿的尸体被养在这灵气充沛之地,我原本以为过个几年就会复活,但星星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乌衔蝉回来的时候手里也拿着一叠寻人启事。

“他还没走。”乌衔蝉耸耸肩,“还在楼下扮演着妻子负气出走苦苦寻觅的好丈夫,只字不提自己还有个儿子,已经死了。”

“他觉得灿灿不是亲生的。”叶梁冷着一张脸,“他觉得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证书出来了他也不信,那段时间我公司亏空了几万块钱,我用家里的存款补上,他说那是我贿赂医生的钱,鉴定出来的那一天,他晚上强奸了我,他说这次一定要让我怀上他的种。”她无力地笑了一下,“我怀灿灿之前,他也是这么说。”

“灿灿死后你没有报警吗?”我问道。

“我哪儿敢报警。”她说道,“要是报了警,警察带走了灿灿的尸体,我该怎么复活我的灿灿呢?”

“你应该明白。”乌衔蝉忽然说道,“养尸,最后你以为活过来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怪物,他永远不会长大,也不能吃东西,只能做简单的互动,到时候你走了,星星走了,灿灿怎么办呢?”

“我明白。”她眼中含着泪,“可我是一个妈妈,猫先生。”

我沉默了。

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温柔又自私的母爱,如汹涌的河奔腾而来。

标签【七】

“家暴很难立案。”白巫山给我回微信,“我们大多是以调节为主的。”

白巫山,就是白沧海的弟弟,他们的爸妈一定很恩爱,才会给兄弟起这样的名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倒是比他哥哥正经多了,也不发表情包,我问什么答什么,十分懂事儿。

“但要我说。”他那边输入了半天,好像在忙,“家暴的人都他妈该死。”

“要是闹出了人命?”我小心翼翼的发问。

“那就上升到刑事案件。”他这次回复的飞快,“严重的死刑,到底什么情况?”

“嗯……”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那边回了个问号回来。

“等我整明白再跟你说吧。”我叹了口气,这边情况实在是复杂又特殊,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

我坐在灿灿面前,唉声叹气。

“哥哥叹什么气?”他忽然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他赤身裸体,皮肤呈青灰色,画着不知名的咒文,瞳孔扩散,玻璃体混浊,胸膛平坦没有起伏,没有心跳。

不管从主观还是客观,他都是一个死人。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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