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十二点整。
孤儿院到了十二点就会熄灯,断电,督促孩子们早些睡觉,因为屋子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就连走廊也熄了灯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亮着绿色的光。
我们再三确定走廊里空无一人,小木点燃了两根她们藏起来的应急用的蜡烛。
我们六个人坐成一个圈,围着这一豆烛光,开始用笔敲击盘子来召唤碟仙和笔仙,我们甚至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我百般无赖的敲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一个温柔空灵的女声在我背后轻声的问道,“你有什么愿望?”
与此同时,乌衔蝉猛然睁开了眼睛,猫瞳在黑暗之中乌黑圆润,紧紧的盯着我身后。
“我没有愿望。”我快速回答道,“可以问问我的同伴。”我指了指正对面的乌衔蝉。
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只带起了一阵风。
“你有什么愿望?”那声音又出现在乌衔蝉身后问道。
“我要我的老婆永远爱我。”乌衔蝉虔诚地说道,“一直,永远,爱我。”
“那么你愿意用你的伙伴作为交换吗?”那女声又问道。
乌衔蝉看向了我,我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说我没有愿望,是因为想让这神秘的声音把我带走,把乌衔蝉留下保护孩子们,毕竟我虽然厉害,在打斗方面却不如我老公。
“愿意。”乌衔蝉达成了这并不划算的交易,“我愿意用我的伙伴作为交换。”
“那么,如你所愿。”那女声自始自终都很温柔,让我产生了一种她们其实无害的错觉,可惜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愿意独自面对张晓阳勇敢的站出来保护孩子们,也不愿意被带走。
因为下一秒我就被吸进了一个管道之中,我就像个被吸进吸尘器的小灰尘,被挤压,吸引着进入了一个狭窄的空间而后又重重的落地,更奇怪的是,我的衣服没有了,我赤身裸体的落在了一群蛋中间。
这蛋很奇怪,蛋壳透明且泛着柔光,每一个里面都睡着一个孩子,并不一样大,我应当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蛋壳身上印着一个一个的荧光数字,我看了看,我的蛋壳上写着的是77。
这里呼吸自如,不过人会有些困倦。
过了一会儿,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她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长款白色丝绸青花纹样开叉旗袍,盘着个民国少奶奶的发髻,头上插着一根毛笔作为发簪,接着柔光,活像是从民国的全家福走下来的富家太太。
“还有二十三个,就又可以送走一批啦。”她欢快的走过来,按个抚摸过这些透明又柔软的蛋壳,表情充满慈爱。
直到走到我的面前,我们四目相对,赤身裸体的我先尴尬起来,别过脸去打了个招呼。
“嗨。”我讪讪的说道,“能不能给我整件儿衣服呢?”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而后发觉失态般的挡了挡,“您是怎么混进来的呢?您这个岁数,怎么看也不是孩子了吧?”
“嗯,说来话长。”我说道,“先给我弄套衣服,放我出去吧,我找你们有些事儿。”
“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找我们有事儿呢?”她哀愁的说道,“可惜我们也能力有限,只能以一百为单位帮助他们重生。”
“哦?”我来了兴趣,她又无视我的别过脸去沉思,思考再三,我觉得万丈高楼平地起什么都得靠自己的敲了敲那柔软精致的蛋壳,而后从中间分开钻了出来。
那蛋壳迅速干瘪,风化,变成碎片不见了。
她错愕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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