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失败。
翡泊斯的脸上太过的平静,平静到?他刚刚说的话?好似不是赌气,而是事实。
这让维森无法接受。
一肚子愤怒不甘,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我很生?气。”
他死死抑制着想?口不择言把所有伤虫的话?全都砸在翡泊斯身上的冲动,盯着那双红宝石一样华贵漂亮又冷然的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维森阁下。”听?到?这话?的翡泊斯眼皮轻轻眨了一下,他收敛眉眼,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格外顺从地道了歉。
“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道歉!”维森感觉自己像被点燃的哑巴炸药一样,有气发不出。
愤怒堆叠到?顶点时,他感受到?的却是莫名的委屈。
他想?要的甚至根本不是道歉,他也不想?他现在改口叫他维森阁下,不想?他只是敷衍地听?从他的指令,他想?听?见他真实的想?法,他想?沟通,而且不是虚伪的一味顺从。
他想?看见那颗真实的心。
红晕蔓上了他的眼睑和鼻尖,红丝爬上了他的眼白,水光在那漂亮的黑色瞳孔上附上了一层水膜,显得他格外的脆弱可?怜起来。
……
好像要哭了。
为什么?
翡泊斯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轻易便?圈住了维森那张脸。
他大拇指轻压那嫣红的眼角,带走微小?的泪滴。心里却不住感慨,脸真的好小?。
皮肤澄澈皎白如同被水洗过,被他粗糙深色的手托住,显得格外不般配。
粗鄙的樵夫养不好最珍贵娇柔的玫瑰,像现在他更本不知道玫瑰为何落泪,又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
他轻叹了一口气,好似在对战中投降。
“你想?要什么?维森阁下,所有,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明明是维森做错了事,在外面风花雪月,和别虫你侬我侬,留他望着一室的黑暗苦等,压制处理自己翻滚而上的肮脏情绪,在强制和放手间痛苦挣扎。
但他一露出伤心的样子,他便?发现即使?到?了这种地步,维森想?要的东西,他仍然会付出一切他能付出的,将他所想?之?物双手奉上。
之?前?在飞船上,他偶尔也会听?见激进的维拓西向伊利亚抱怨,“那些蠢货雌虫总是被虚假的雄虫伪装出可?怜兮兮的一勾,就迷得找不到?北,跟狗一样听?他们使?唤。”
他那好脾气的,自己却常被雄虫戏耍的副官总是心虚地安慰维拓西道:“别关注他们,你看上将吧,上将就不会这样。”
现在翡泊斯回想?,难得有几分惭愧,现在的他,何尝不是像狗一样被维森的喜怒牵引。
“你,为什么不叫我维森了?”
翡泊斯哑然。
他从来没?有想到维森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要怎么对维森开?口,说自己隐藏在骨子里,削不去的卑劣和嫉妒?
要怎么和他说他不愿意再喊他维森,是他因为他不要偏爱,他要的是全部的爱,要月亮只属于他?
但这是不允许的,即使?他变成维森的雌君,也会被要求着善待其他雌侍,甚至要为雄主挑选雌侍,让优秀的基因尽可?能多的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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